水潭邊,白衣少女緩緩向前一步,走到紫衣女子身前,然後朝著其腳下一株在狂風肆虐之後依然挺立著的劍珠草輕輕一拈,便將草上的花珠摘下。
這叫劍珠草的植物,它的葉片是像劍脊一般橫伸側出,一片片如蓮花狀疊加而上,在植物中心有一根獨獨的根莖伸出,而根莖的頂部則是一朵由無數小珠一般的草子結成的花朵,是為花珠。
當白衣少女去摘下花珠的前一刻,他的素手隱約間變動了幾個手勢,快速卻又不失優美之感,隨後摘下花珠之時又如佛祖拈花一笑般端莊。
隻是在花珠被摘下的那一刻,整株劍珠草陡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隨後其那一片片如劍脊般筆直伸長的綠葉竟然開始有一道道裂紋產生,霎時便擴散至了整株植物之上,最後這株原本還生機勃勃的劍珠草便奇跡般的在刹那間碎裂開來,如同鏡子碎裂時的模樣,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受,仿佛這株草本就是虛幻的般。
白衣少女手中拈著花珠,目光深沉道:“映月折梅手是護衛四組的不傳先天功法,是由家族內的前輩所創,適合體質陰柔的女子習練。雖然招式陰毒狠辣,但卻也是不多的能在後天境便可修習的先天武學。我記得,整個護衛四隊也僅僅隻有你我二人得修習這門武學吧!”
聽到白衣少女的話,紫衣女子眼神一縮,眉頭輕佻道:“你認為是我教他的?”
“我隻是感到疑惑而已,怎麼敢懷疑姐姐呢!”白衣少女笑著說道,笑容之中又夾雜起了一點調皮可愛的模樣。
仿佛是見慣了她這百變的模樣,紫衣少女絲毫不為她的樣子所影響,她依然冷淡地說道:“我確實愛著他,隻是對我而言,家族的利益才是至關重要的,這點感情還牽絆不住我!”
“真是冷漠啊!”白衣少女展顏一笑,“要是我哥聽得到這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紫衣女子聞言臉色一怒,語氣加重地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假冒的而已,別還真拿自己當作他的妹妹了?小姐交代的任務可不允許有絲毫差錯!”
“知道!知道!”白衣少女毫不在意地笑著道。
“你真確定,他使出的是映月折梅手?”紫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
白衣少女此時臉色又鄭重了起來,他不自然地撚起了手中的花珠道:“死時麵部安詳,看不出絲毫外傷,但其全身骨骼碎裂,體內的髒腑器官也全部破裂,最明顯的便是死者的喉管被人用特殊的手法掐斷,阻斷了血液地倒流。你應該知道,這種掐斷喉管的手法才是映月折梅手的特殊標誌,很少有什麼武功能模仿出來的。”
“他現在已經失去記憶,,而且你早已經確定過他是連自己修習過的任何武功都想不起來,難道……記憶恢複了?”
“不!應該不會!如果恢複了,那他現在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再說他的映月折梅手又是從何處學來?那前輩是不可能傳授給他的!”
“有沒有可能如小姐曾經推測過的,他的失憶是假裝的,其中隱含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隻是,若如此猜測就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