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辛說完,化鈞接著說道:“以風寒的魔法力之高強,我們四人中任意一人,若單獨對抗也絕非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們必須要聯手起來才能防止被逐個擊破”。待化鈞說完,零蕉、亞辛和化鈞三人齊齊看向冰舞,等待著他做出回應。冰舞聽完,並沒有馬上給出自己的回答,反問道:“難道隻有對戰這一條路了嗎?這樣對雪域將造成無可估計的損失啊,我們可要慎重清楚。”零蕉聽冰舞這麼說,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當然還有別的路,那就是投向他,做他風寒的馬前卒”。說完後滿眼敵意的看向冰舞。冰舞聽到零蕉如此說自己,怒道:“我冰舞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是那種助紂為虐之人?”冰舞說完,四人一時沉默下來。片刻後,冰舞又說道:“我說的別的路不是去投靠風寒,我們冰心族有幸被域主看中守護雪域聖器冰心聖劍,那便是因為我們對域主忠心不二,要我投向殺死域主之人,不如即可滅了本族。我是希望能和風寒談一談,看是否有更為妥善的解決方法,一旦與銀風氏交戰,便會有很多雪域之人死於非命,給雪域帶來難以挽回的損失”。亞辛道:“這個途徑我們也考慮過,但是以風寒野心勃勃的性格,他已經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一步,決然不會就此罷手,他定會去搶奪冰心聖劍,到時候你和他必定難免一戰。既然一戰在所難免,不如我們四人聯手主動下手,否則勝算不大啊”。冰舞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我還是希望先去和他談談,實在不行,我們隻能走這一步了”。零蕉問道:“你去和他怎麼談,難不成叫他放棄到手的雪域之晶主動認罪伏法嗎,你認為這是風寒的作風嗎”?冰舞到:“就算沒有什麼希望我也要去試一試,興許事情會有轉機”。零蕉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再去勸說冰舞,因為他們都知道冰舞的固執脾氣,認準了誰勸也沒有用。冰舞見他們都不再多說,便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找風寒談談,早點弄清風寒的想法也好讓我們早作打算。”說完便出門而去。出了水堡,冰舞跨上來時的雪域千裏駒,在漫天大雪裏奔向風堡,四方一片雪白,鋪滿白雪的路上人跡荒蕪。天空一直是這樣陰沉沉的,看不到邊的是連綿的雪山。胯下的雪域千裏駒陪伴著冰舞已經有幾百年了,不論做什麼,隻要出門冰舞總是會選擇騎上它,幾百年的相處,雪域千裏駒早已和他心心相通。一路上,雪域千裏駒飛奔不止,四蹄在鬆軟的雪麵上空留下一串印記卻難有回聲。經過半天的飛馳,銀風氏首領風寒的城堡風堡已經遠遠可以看到了。在馬上的冰舞勒了勒韁繩,雪域千裏駒似乎感到了主人的一絲不安,放慢了步伐,腳步也顯得格外的輕。冰舞緊緊盯著那宏偉的風堡,銀白色的城牆上魔法侍衛肅靜排列,城堡上空隱隱有風的呼嘯聲,這是風堡所特有的。歎了一口氣,像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冰舞又輕拍了千裏駒,隨著雪域千裏駒又加速向前跑去,神色變得愈發堅毅。接近風堡,正待冰舞思考是否像以前一樣直接闖進去的時候,城堡的上空風猛烈的刮起來,他駐馬看去,風寒從那急速轉動的風後麵現身飄下來,眼神平靜毫無情緒,對風寒說道:“想必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這次前來是何用意呢?”冰舞道:“不錯,萬萬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種與天下為敵之事。我此次前來,是希望你能早日收手,不要再妄圖變本加厲,如果你想再奪冰心聖劍,那便是與我們四族為敵,到時必定導致銀風氏全族覆亡,而你,也將成為千古罪人,從此陷入萬劫不複之境”。風寒聽完,不屑的冷笑一聲,道:“你說的不錯,但我既然敢於做出這一步,你應該知道,下一步就是要拿到冰心聖劍成為雪域之主。”風寒說道這裏,滿是憤恨的大聲說道“他銀麥不是一向對我有成見,對我心存不滿嗎,不是下定決心不會把雪域之主傳給我嗎?哈哈哈、、、現在那不可一世的銀麥域主呢?他不是有魔法源泉雪域之晶在手嗎,不還是一樣埋身於茫茫雪域,成為一縷魔法元素,為我所用。憑我無可匹敵的風魔法,為什麼偏偏不能傳雪域之主之位給我,既然他不給,那我就要搶來我想要的。他銀麥不能阻擋,你們更不能!”“既然你這樣說,那便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也省去我許多口舌,那我們隻能鬥一鬥魔法了”。說完冰舞勒馬回身,準備離開,心想:這時尚不宜和他鬧的太僵,若此時動起手來,自己畢竟不是他的對手,不如早點回去,和另外三族商議接下來該如何對付銀風氏,風寒的實力實在不容小覷。見冰舞準備離開,風寒冷笑道:“既然遠途而來,念在昔日同為別人鞍前一員,我就讓你歸順與我,你我一共主宰雪域如何”?冰舞聽完,也大聲笑道:“好個歸順與你,你風寒也未免自大過頭了些,我冰舞再不濟也是冰心氏族的族長,也是曆代雪域之主相信的聖劍守護人,縱然不敵你,我也願為守護聖劍不被邪惡之手所用戰鬥到死,也好過做你這奸邪的野心之徒的一員”。“既是如此,看來還是要我動手了。本來我便不打算你主動歸順於我,隻是沒想到你會自己送上門來,你這蠢貨,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便成全你,冰心聖劍既然我想要,那我就必須拿到,憑你們幾人是擋不了我的”!風寒說完後死死盯著冰舞,藏在長袍下的雙手魔力湧動。冰舞本想同是多年的族長,縱然到了不可挽回之地,也不會這樣急於下手,但他還是小瞧了風寒的野心和他的冷血,看來今日與風寒一戰在所難免,自己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他摸了摸胯下的雪域千裏駒,純白色的鬃毛順滑的垂下來,他又想起了尚還年幼的林勿,如果自己遭遇不測,恐怕林勿也會難逃厄運,心中多了一些牽掛和不舍。但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決然不會後退,向風寒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