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外,沒有人知道源金久擁有這樣一麵變太的姓格,就連作為他兒子的源晉表也不知道。
但是在源金久過往十八年的刻意熏陶下,源晉表早已經被調教成為一名名符其實的偽君子,其耍奸詐的技巧可以說已經被運用得爐火純青。恐怕也就隻有梁爽能夠完全洞察出源晉表的心思。
再說源金久見源晉表猶有餘惱地站在自己跟前,便一邊悠閑地整理著睡衣,一邊對源晉表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回來了?”然後慢慢走向他。
“父親……”/“啪!”
源晉表才叫了一聲就被源金久重重地掌摑了一下,令得他頓時彎下腰。身體與雙腿形成一個九十度的夾角,雙眼隻敢盯著地板一動不敢動,吭也不敢吭半聲,隻等源金久發話。
源金久坐到床邊麵對著源晉表,卻不打算讓他直起身來。
源金久點了一支雪茄,閑悠悠地說:
“你可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把你這十八年來我所教給你的東西全都丟盡了!沒出息!”
源晉表馬上歉道:
“對不起!父親!”
“我……我以為回到家了……就用不著使用對待外麵的那一套了……”
才講到這裏,源晉表隻覺後腦勺被狠狠地摑了一下,然後聽得源金久狠罵了一句:“愚蠢!”
源晉表頓時被嚇得把身體與腦袋壓得更低。
“抬起頭來!坐下!”
源金久一邊說,一邊示意源晉表搬過一張椅子坐到自己跟前,細小的綠豆眼中閃過一抹幽芒:
“你是我兒子,不是我的隨從跟班!”
“無論在什麼時候你都必須保持著帶頭人特有的風範!即便你眼前站著的是你的老子!我不需要你學習什麼道德禮儀!我隻要你夠狠!”
說到這裏,源金久才問:
“發生了什麼事?”
“我記得你中午才打過電話、向我報告你取得了陽城的少年跆拳道聯賽冠軍,說藍鳳凰要為你大肆慶祝的。你怎麼在這種時間回來?”
源晉表這才鬱怒道:
“父親在我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就開始教育兒子,讓我想辦法成為藍鳳凰裏麵的學生之王。父親的囑咐兒子一直謹記在心!也一直盡力維持著學生之王的地位!”
“可是,今屆的高一級出了一名新生,在我比賽的這一個月期間就暗耍手段、成為藍鳳凰裏麵的新人王!搶盡了我的風頭!”
“現在,他在藍鳳凰裏麵,看上去比我還要受歡迎!”
“兒子不服!”
“剛才與他過了幾招,他的進攻身法非常陰狠!兒子中了他的著,現在左邊小腿骨還有些隱隱發疼!”
源晉表的一雙小腿的確還在痛著。
因為剛才在他差點失足掉下舞台的時候,其中一條小腿一下子踏了個空,另一條小腿因而受到相應的扯壓。盡管當時已經被梁爽及時扯回舞台,但他那條小腿還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拉傷。
源金久聽了源晉表的話並沒有立即回應,隻是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