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她開始不再叫他言哥哥,而是換成了風哥哥?而他,竟然也學會了習慣!曾幾何時,他對她的感情變了質?曾幾何時,他開始喜歡看著她明媚的笑容了?
他,終究是逾越了。
風瑾夭暗想著自己今天約會真是不該不看黃曆!他奶奶的,今天絕對是很衰很衰的一天!不然,都走到清心閣了,還沒等到風瑾言回話。好吧,一次不成功,還有第二次!嗯,再接再厲!
不知是不是錯覺,風瑾夭覺得他風哥哥今晚的臉色,竟然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是生病了嗎?
風瑾言突然問道:“瑾兒喜歡我什麼?”
這下換風瑾夭愣了。
手中的油紙傘不經意間滑落,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啊,她喜歡風瑾言什麼?
溫柔的將油紙傘拾起,遞給風瑾夭,風瑾言輕輕的推開門,再輕輕地關上。
風瑾夭有些呆呆的離開清心閣,腦海中隻剩一下句話,“瑾兒喜歡我什麼?”
他究竟是喜歡風瑾言什麼呢?
第一眼的心動,第一眼的淪陷?可是,這些都不是她的感情,她能感覺得到,這是真正的風瑾夭的感覺,那個風瑾夭愛到了靈魂深處!
那她口口聲聲說的喜歡算是什麼?對緋夜的喜歡,又算什麼?
風瑾夭手中的油紙傘再次悄然無息的滑落,冬雨又急又冷,打在身上,卻一點感覺也沒有。風瑾夭突然感覺很好笑,她,終究還是沒有學會愛人嗎?
清心閣內的風瑾言突然吐出一口血,蒼白精致的麵容,更加是連一點血色也沒有。
寒毒,已浸入心肺,非晴天不能出暖玉鋪成的清心閣半步!可他,還是去了。
“穀主。”黑衣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的鬼一道。
如他麵容一樣蒼白的手淡淡的擺了擺,轉眼間,已不再有風瑾言的身影。他需要好好調息閉關一番了。
成了落湯雞的風瑾夭晃晃悠悠的推開月閣正廂房門,緋夜還正和白毛炸彈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看待風瑾夭濕漉漉的進來,有些許錯愕。
突然,風瑾夭緊緊的抱住緋夜,默然無言。
良久才問道:“緋夜,你喜歡我什麼?”
緋夜漂亮的眸子裏閃過幾個問號,將風瑾夭固定在懷中,說道:“因為夭夭是夭夭,所以喜歡夭夭。”
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這說的跟沒說有什麼區別?掙開緋夜的懷抱,免得自己把他也弄濕了。
隻可惜,有心無力,緋夜的胳膊緊緊的攬著她,連半分也動不了,隻好柔聲說道:“你要是再抱著我,咱倆就一塊感冒吧。”
有吻細密的落在額頂,溫熱的,細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