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唉,我真為高士誠感到悲哀啊!”
“嘿,你又來了。”柳曉月平緩地說,“我又沒傷害他。”
“可是……”藍依琳換了種表達方式說,“我以後啊,寧願選一個愛我的人,也不願去選一個我愛他的人。”
“偏激,兩個人真心相悅才是愛。”
“算了吧,敢情你跟李默楠是真愛,可又有什麼結果呢?”
柳曉月無語,臉上倏地掠過一絲憂鬱。
“看得出,你對李默楠的感情一點兒沒改變。”
“怎麼改?”
“唉,你比我還固執。”藍依琳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說,“李默楠除了你,你能肯定他沒有其他女人?”
“有,就是他妻子。”
“你這話等於沒說。”
“我還是了解他的。”柳曉月自信地說,“這樣說吧,李默楠真正吸引我的不單是他的人品、性格、才華,更重要的是他追求愛情的品味。”
“什麼品味?”
“我也說不好。”
她們邊說邊從遊泳池裏爬起來,披著浴巾,悠閑自在地躺在池邊的休閑椅上。
藍依琳深吸了一口橙汁,微側著身子伸手摸著柳曉月的腹部,好奇地問:“有感覺了嗎?”
“怎麼可能,才兩個月呢!”
“你真想把他(她)生下來?”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啥意思?”
“我也不想因為這個孩子影響李默楠原有的生活。”
“你是想把孩子做掉?”藍依琳驚愕地看著她。
“說不準。”
“嘿嘿嘿,千萬別哈,要不然就便宜他李默楠了。”
“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柳曉月同情地說,“有時看見他不開心的時候,我也不開心。”
“唉。你這個人嘛,就是心太軟,什麼事情都你自己扛著。”
“我……”柳曉月詞窮,隻是淡然一笑。
“你為他想,他為你想過嗎?我覺得李默楠太自私了,要不,我找他說理兒去。”
“不不不,別為那他了。”
任雪的辭工書鎖進辦公桌抽屜裏,我沒批,也沒向公司其他人提及這件事。
任雪照常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休息,看不出她打走的跡象。
中午,我把吳愆叫到我辦公室,告訴她任雪辭工的消息。吳愆聽了,並不感到突然,似乎在她意料之中。
“你看該怎麼辦?”我問。
“我咋知道。”她有些惱火地說,“搞成這樣,你是有責任的。”
“嗯,我知道。”我臉上掠過一絲內疚的神情。
“目前公司業務也不景氣,正需用人,任雪辭工真不是時候。”
“唉,事到如今,有什麼辦法?”我苦惱道。
“她為什麼辭工?”
“她說她回去結婚。”
“這理由充分嗎?”
“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是……”
“可是,她死心了。”吳愆搶白,“她不想留在你身邊了。”
“我勸過她。”
“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了?”
“好像,沒有。”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沉思片刻,突然靈光一閃,“我想把蘇樺請過來。”
“蘇樺?有她消息了?”
“嗯,據一個朋友說,她還在深圳。”
“哦,你有她電話?”
“有。”我點了點頭,“但沒打過。”
“她現在怎麼樣?”
“聽說她自己創辦了一個心理谘詢公司,至今還沒結婚,生活過得很孤獨。”
“哦,你想好了?”
“我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嗎?”
“我沒意見。”吳愆淺淺一笑,“不過,她未必會來。”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個人感覺。”
是啊,當初LE公司剛成立的時候,蘇樺自告奮勇,心甘情願地提出來重慶幫我,被我拒絕了。那時我心裏隻有任雪,把任雪捧為寶貝,而今,任雪走了,公司急需用人,突然請蘇樺過來,合適嗎?她會過來嗎?我心裏沒底。
“還是試試吧!”說著,我抓起桌麵上的電話撥號。
“李董,你別忙。”吳愆急忙伸手阻上道,“還是放一放吧!”
“啥意思,你不同意了?”我抬起頭來望著她。
“LE公司走了個任雪,又來個蘇樺,換湯不換藥,你覺得合適嗎?蘇樺即使答應過來,也是奔你而來,不忘舊情,有目的性,她以後的占有欲更強,對你的工作和生活未必有利。再說,任雪現在還沒走呢,你這樣做不是把任雪從LE公司徹底趕走嗎?她辭工不一定是她的真心。”吳愆向我分析道,“你為何不再找任雪好好談談,你們畢竟一同從深圳風雨同舟走過來的,有著深厚的情誼……
我想,如果沒有柳曉月的出現,也許任雪根本不會辭工。”
“唉,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