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懷孕的女人能掀起什麼大風浪來?皇後娘娘隻管放心,臣妾保證她活不過今晚。”安妃應承下來,“不過皇後娘娘,臣妾想要的卻是我娘一生無憂,到時候還望娘皇後娘不要食言。”
兮凝輕輕點頭,有些事情不能再留著了,比如:宛貴人。
承乾宮,安妃神色驚慌的跑進去。四處亂撞,“宛貴人,宛貴人呢?”
宛兒慢悠悠的走出來:“原是安妃姐姐,不知找妹妹何事?”
“我……”安妃打量著周圍的太監,“妹妹不妨讓她們先下去,我有要事和妹妹商討。”
“安妃姐姐有事直說便是,何必這樣躲躲藏藏的呢?對吧。”宛兒不聽她的,懷疑的看著她。
安妃隻得附耳過去悄悄說了幾句。
宛兒有些遲疑,安妃湊近了說道:“事關皇後娘娘。”
宛兒這才吩咐眾人下去:“都下去吧,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皇後娘娘怎麼了?”有些著急的詢問,天知道,她現在最想的就是知道皇後出了事情才好,千萬不要擋了她日後的繁華富貴。
安妃趁其不備,將手中的簪子插在她胸口,用力的推進去,神情淒楚:“妹妹,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不然我娘就沒救了,不過,你別擔心,我馬上就下來陪你,馬上……下來……”
“你……你……”宛兒最終抵不過去,護在小腹上的手慢慢垂下來,一代歌姬,終究就這麼去了,愛情的世界裏,沒有誰對誰錯,隻有來的早晚。
眼睜睜看著宛貴人的軀體漸漸變得冰涼,再呼不出不死熱氣兒。安妃才放開自己緊攥的手,臉上一片淒然的神情。麵上勾出一絲苦笑,雖然她一向愛做壞事,但卻是第一次殺人。看著自己雙手沾滿了宛貴人的鮮血,自己的手似乎再也不幹淨了。有淚一滴順著一滴流下來,掏出懷中的白綾慢慢掛上去,雙腳一蹬,凳子落地的聲音那麼明顯的回響。安妃終究隨著宛貴人一起去了,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諾言了。
兮凝,希望你遵守諾言……
正在拜佛的兮凝手莫名的一抖,珠子掉了一地,她卻不動聲色的維持臉上的表情詢問:“去看看皇上怎麼還不過來?”
素心應了下來,隨後趕了過去。
承乾宮傳出一聲奴才的尖叫:“安妃娘娘!宛貴人!來人呐,來人呐……”待奴才發現,兩個女人卻是都已去了,最終成為宮中的無頭血案。
夜,整個兒皇宮沉浸在一片淒然哀傷之中,接連兩位後妃去了,惹得人心不穩。
冷寒看著麵前臉色蒼白的兮凝:“凝兒,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
“皇上說什麼呢?凝兒不清楚。”兮凝裝瘋賣傻的看著麵前的冷寒。“莫不是皇上以為臣妾做了什麼?”
冷寒不說話,隻靜靜的看了她半響:“唉!得饒人處且饒人,你……”
“我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平凡的女人罷了,我不過是想著自己的男人眼裏心裏隻有我一個,皇上,我是一個小氣的有仇必報的人。女人和小人這兩樣,我都做了,怎麼?皇上現在是來責怪我的?”
“罷了,去便去了。”冷寒終究無法怪她,宛兒入宮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她罷了,誰讓當年那一眼,便已經深深入了自己的心呢?
“皇上,我……”
“不要說了,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無論以後如何,我都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冷寒輕聲說道:“還記得當年離開江南時的孔明燈嗎?”
“都過去那麼久了,皇上還提她做什麼?”兮凝悶悶的出聲:“何況,我現在心裏真的沒有孟子卿了。”
冷寒無聲的捏緊了她的手臂,“你以為那是他放得?”聲音裏浸滿了滿滿的醋味。
“額……”
“兮凝!這麼浪漫的事情肯定是朕做的好嗎?”
兮凝心虛的笑:“誰讓你做好事不留名呢?”
“你如此髒,也隻有我敢要你。以後,乖乖待在我身邊贖罪可好?”
兮凝輕輕點頭,靠在他懷裏。她沒說的是,瑄皇後的死和宛兒脫不了關係,當初進宮的事情也和她脫不了關係,甚至綽爾濟的事情也有她一份兒……若非她得寸進尺,她也不會先下手為強。“九哥……”
愛情的世界向來是自私的,容不下那麼多兒女情長,也容不下那麼多優柔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