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星爺般的無厘頭《耳食錄》(樂鈞)(2)(2 / 3)

婦人滿心歡喜,可是再一看,不對頭!這娃娃的臉怎麼黑得跟挖煤的似的呢?

“媽呀!妖怪啊!”嚇得她順手抄起個東西就丟過去——

那娃嗷地撲倒在地,爬起來,又被砸中,終於倒地不起。

一個神仙傳頓時變成了恐怖片。

這時,又一陣陣痛襲來,又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可是這回卻生了一個紅臉娃娃!而且一落地就徑直走過去,扶起黑臉娃娃。

婦人嚇瘋了,竟找了把刀回來將他們一並殺了!

這個恐怖片竟是如此血腥暴力!

突然,陣痛又來了,又生下一個娃兒,婦人已經筋疲力盡,連看一眼小孩長什麼樣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回好歹沒白生,一個麵如冠玉的正常孩子墜地了,如果長大必然長成十裏八鄉的人氣青春偶像,俘獲無數少女心。

小帥哥一落地就緩緩走到兩兄弟的屍體前,小表情特別嚴肅地看了好一會兒,悲痛地長歎一聲:“噫!”便無奈地倒地不起。

黑紅白三兄弟,同日生,同日死。

鄰裏目擊者甚多,後麵再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了。

別說就日本人起勁兒地惡搞三國,中國古代這些文人竟然也能拗出這麼奇葩的一個衍生故事來——第一個出來的孩子顯然是張飛,整一個戰鬥力超強的熊孩子;第二個出來的關羽果然很講義氣,一出世就跑去扶三弟;而最後一個白臉的就是劉備了,特別風姿穩重,連走路都是緩緩的。

這大概是明清佛教盛行的六道輪回論和《三國演義》的桃園三結義的另類結合聯想,既然生死不離,投胎也要在一起,平常人家生一個怪胎也就算了,一下子生三個,也難怪受不了。

某友言:某公夜將寢,聞窗外偶語,潛起窺之。時星月如晝,闃不見人,乃其家貓與鄰貓言耳。鄰貓曰:“西家娶婦,盍往覘乎?”家貓曰:“其廚娘善藏,不足稅吾駕也。”鄰貓又曰:“雖然,姑一行,何害?”家貓又曰:“無益也。”鄰貓固邀,家貓固卻,往複久之。鄰貓躍登垣,猶遙呼曰:“若來若來!”家貓不得已,亦躍從之,曰:“聊奉伴耳。”某公大駭。次日,執貓將殺之,因讓之曰:“爾貓也,而人言耶?”貓應曰:“貓誠能言,然天下之貓皆能言也,庸獨我乎?公既惡之,貓請勿言。”某公怒曰:“是真妖也!”引槌將擊殺之,貓大呼曰:“天乎冤哉!吾真無罪也。雖然,願一言而死。”某公曰:“若複何言?”貓曰:“使我果妖,公能執我乎?我不為妖,而公殺我,則我且為厲,公能複殺之乎?且我嚐為公捕鼠。是有微勞於公也。有勞而殺之,或者其不祥乎?而鼠子聞之,相呼皆至,據廩以糜粟,穴簏而毀書,揓無完衣,室無整器,公不得一夕安枕而臥也。妖孰甚焉?故不如舍我,使得效爪牙之役,今日之惠,其寧敢忘?”某公笑而釋之,貓竟逸去,亦無他異。《東陽夜怪錄》記苗介立事,貓之能言,古有之矣。而此貓滑稽特甚,足為捧腹。

窗外嘀嘀咕咕的說話聲,驚擾了睡意。

夜已深,大地一片沉寂,這個時候,除了偷兒,還會有誰?

這人不動聲色地起身向窗外探去,隻見滿天星鬥,滿月的光輝將大地照得透亮,就是不見一個人影。

隻有兩隻貓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長,一隻是自家的,一隻是鄰家的。

隻聽鄰貓說:“西邊那家辦喜宴呢,去看看唄?”

家貓說:“他家的煮飯大媽太會藏東西了,撈不著什麼好處。”

“那……去看一下嘛,又不會死!”

“沒啥屁用!”

……

於是兩隻貓就去不去的問題扯皮拉呱了老半天,鄰貓有些不耐煩,輕輕一躍跳到矮牆上,遠遠地深情呼喚:“你來嘛,你來嘛……”

“唉,真拿你沒辦法。”家貓無奈地跟著跳了上去,“算了,我就陪陪你吧!”

兩隻貓轉眼消失在夜幕裏,大地一如往常死寂,夜更深了,隻是,窗內的那個人驚得瞪圓了眼,此刻,沒有人聽見他心中的呐喊——

妖怪啊救命!

第二天,家貓倒黴了。

“你、你是貓,怎麼能說人話?”主人大聲叱問。

“貓本來就會說話啊,又不是就我一個!”貓莫名其妙地被抓起來,顯然心中充滿了憤懣。

貓又開口說話了,昨晚所見到的,果然不是幻覺!

“啊!果然是個妖怪!”於是這人發了狠,拿起棒子打算打死它。

貓開始呼天喊地:“老天啊!救命啊!我冤死啦!你再聽我說句話啊主人!”

它扭動著毛茸茸的身體,淚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小樣子,真叫人舍不得。

“哼,你還想說啥?”

“我要真是妖怪能那麼輕易被你給抓住嗎?我如果不是妖怪,你把我弄死了,我變成厲鬼來找你,你能再滅了我麼?好歹我為你抓老鼠,多少有點功勞嘛!有功卻被殺,這豈不是不祥?家裏的老鼠一聽說我被搞死了,肯定要樂得開PARTY,吃你的糧,咬你的書,在你書箱裏做窩,把你的每件衣服咬成乞丐衫,把你的每件東西啃個稀巴爛,讓你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變成熊貓眼!這可比妖怪還厲害呢!還不如放了我,讓我繼續給你抓老鼠,今天的不殺之恩,我也會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