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去世了,弟弟整天以淚洗麵。突然有一夜,哥哥提著酒和梨來了,兄弟倆還像之前一樣對坐飲酒,相談甚歡。
弟弟眼淚汪汪地望著哥哥:“兄長如今在天上過得怎麼樣?”
一時兩人相顧無言,哥哥隻是默默將殘酒倒回,提著酒罌漸漸地隱沒在夜霧之中,隻留下弟弟獨自一人在如水涼夜中。
後來又有一天,釣魚偶經兩人共飲處,弟弟不勝感傷。突然一隻大魚啪地躍入船中,俯視著小魚們,仿佛亦不忍骨肉分離,急欲挽救。弟弟見了更加傷心,大哭著將小魚全放歸湖裏,而那條大魚也自動跳回水裏了。
對逝去的親友,西方人習慣於肅穆地捧上一束鮮花。東方人不但孝男孝女要放聲哭泣,有時還要專門請人來帶頭哭,不但請來和尚念經引度,親友們還要焚燒各式紙紮的別墅、家具、紙錢,甚至丫鬟和仆人。東方人始終有一個概念:死亡是另一個開始,他們所摯愛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過新的生活。那麼,他們到底過得好不好?在南方的道教裏,問米和觀落陰是最流行的與亡者溝通的法術。
當然,托夢也是普遍概念中,與另一個世界溝通的方式。那麼,這場共飲究竟是真的與兄長的亡魂相見,還是單純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這隻是一個傷感的夢,那麼兄長的沉默又是什麼意思?
或許說不出口的,也是那同樣難以割舍的手足深情吧?
在民間還有一個說法,親友在葬禮上不要哭得太傷心,否則亡魂就會牽掛陽世,徘徊不肯離去。
可是,當美好的人離去,音容笑貌不能再見,隻留下生者孑然一身,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有莊子那樣的胸襟,擊缶而歌呢?哭泣,不隻為逝去,更為即將迎來的孤獨。
宋永興縣吏鍾道,得重病初差,情欲倍常。先樂白鶴墟中女子,至是猶存想焉。忽見此女子振衣而來,即與燕好。是後數至。道曰:“吾甚欲雞舌香。”女曰:“何難。”乃掏香滿手以授道,道邀女同含咀之。女曰:“我氣素芳,不假此。”女子出戶,狗忽見隨。咋殺之,乃是老獺,口香即獺糞,頓覺臭穢。
這個小官人病重初愈,就老想泡妞。正好朦朦朧朧中,就看見心心念念的美女送上了門來,兩人頓時一拍即合,攪在了一起。
有一次,小官人自覺有點口臭,就說:“好想來點兒口香糖啊!”
“這有啥!”女子說著,掏出一把給他,自己卻不嚐,“我吐氣如蘭,用不著這個。”
含著朝廷命官上朝才能含著的名貴口香糖雞舌香,懷裏抱著美人,小官人可謂得意揚揚,而對於投懷送抱的美人,小叮當百寶袋裏一樣冒出的雞舌香,沉浸在溫柔鄉智商直線下降的他,居然一點也沒有起疑心。
誰知美人剛一出門,就有個狗窮追不舍,竟撲上去將她咬死了。上前一看,哪兒有什麼美人,分明是隻大水獺!
嘴裏的哪是雞舌香,是水獺用自己的便便幻化成的啊!男子被這妖精迷了心竅,竟然含了一大口便便啊!
那麼,水獺便便究竟是什麼味道呢?一位來自泰國的野生生物學家在深深地嗅了一口之後洋溢著愉悅的表情說:“一種蜂蜜和魚的混合味道。”
水獺在全世界分布的範圍非常廣,有一打以上的種類,有關水獺妖怪的傳說也很多,令人關注的是,有不少人認為,傳說中的幻獸:愛爾蘭杜巴庫、南美三臂犬,乃至中國的水猴子,原型可能就是水獺。因為它們存在著不容忽視的共性:都被目擊者描述為長得像貓或狗,深色外形,水陸兩棲,富有攻擊性,能迷惑人,有的胸口有白色圈狀斑紋。它們可能就是水獺中的一個大型品種,是遠古時代留下來的哺乳動物,由於數量稀少而又善於隱蔽未被人發現,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