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縫隙鑽了進去,前麵是一個長長的墓道,四周的牆壁都用石灰抹成,但粗糙的工藝實在超出我們的想像。
墓道很窄,成拱形頂,隻容的下兩個人並排走過去。趙大鬥走在我們前麵,這墓道很長而且筆直,四周的牆壁上根本就沒有記載曆史的壁畫之類的東西。
我有種感覺,看這個墓道的走勢,好像我們一直順著它向上走去,至於它通向哪裏,我們就不知道了。
走了許久許久,累的我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的時候,前麵忽然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墓室,可是這個墓室裏也是空空如也,連個棺槨的影子都沒見著。
我和向茹圍著這個方方正正的墓室走了一圈,見四周的牆壁上卻畫著一些畫,那些畫用極其粗糙的筆觸和簡單的線條描繪著一些令人費解的場景。
一群身材高大的人抬著一個女子向著一個深坑走去,深坑內有些人躺在那裏,好像是死了一樣,周圍的人歡呼雀躍著,仿佛是某種祭祀儀式。
那女子入了深坑後,坑內四周一圈成了紅色,眾人麵前的一道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半人半鳥的高大的家夥,守候在外的一個為首的高大男子立即領著眾人齊刷刷跪下,對這個半人半鳥的怪物進行朝拜。
由於剩下的那些壁畫已經有些看不清了,我和向茹隻能看到這裏,向茹看完後用疑惑的表情看了看我,好像要對我說什麼,卻又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向茹的眼睛忽然停在了牆根下的一堆灰白色的殘渣上,用胳膊搗了搗我。我和她上前蹲下,帶上手套捏起了其中一段比較長的東西,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截人骨,好像還是一根手指頭。
我還發現這壁畫下半截被破壞的亂七八糟,好像被什麼東西挖抓過一樣。我和向茹不禁有些奇怪,圍著墓室四周又看了一圈,這才注意到類似的白色殘渣不止一堆,有些隻剩了那麼一點兒,已經快被腐蝕的差不多了。
我倆正麵麵相覷,就聽胖子在那裏和趙大鬥喊了起來:“嘿!總算讓咱們發現了啊,我說這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嘛!肯定有個耳室之類的,隻不過咱沒發現它的暗道機關罷了!”
我們走了過去,隻見趙大鬥和胖子正圍著墓道口旁邊牆下方的一個小鐵環興高采烈地說笑著。
“上次那牧民帶我來的時候就沒發現這個東西,胖爺你信不信,我要這麼一拉它準出來兩個耳室,不是耳室也得是一些值錢的玩意兒!”趙大鬥說著有些得意忘形地朝我們看了看,好像要弄個什麼開幕儀式似地和胖子爭搶著都要自己先拉。
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看了看向茹,她也在緊鎖雙眉思考著什麼。按理來說一般有暗道機關的墓室是不會將機關就這麼暴露在外麵的,這機關向外突著看著就蹊蹺。
“別動!”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蹲下身想把他倆的手撥開,沒想到已經來不及了,隻聽轟隆一聲,墓道口上方突然砸下來一道石門,將唯一的出路堵了個嚴實。
我們趕忙上去對這石門連推帶撬,可根本就無濟於事,這石門又厚又重,估計少說也得有個上千斤的份量。
就在我們一起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石門試圖從下往上抬的時候,忽然聽見頭頂響起一陣隆隆聲,抬頭一看才發現整個墓室的天花板竟然是一塊巨大的石板,從上麵咯啦啦地朝我們慢慢地壓了下來!
這下我們可傻了眼,看這樣子再過那麼一會兒我們非被它活活壓成一張人皮不可。我這才知道這地上的白色人骨殘渣是從哪兒來的,原來都是以前盜墓的人被壓碎的骨渣。
“叫你們別開你們偏不聽!”我想想這都是辦事莽撞的結果,就忽然有些火冒三丈,對著趙大鬥和胖子喊了起來。
“我……”趙大鬥剛想辯解什麼,就被向茹打斷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吵!趕緊找出口啊!”向茹喊道。
可這空蕩蕩的四壁上唯一的出口都被那塊石門堵死了,哪裏還有什麼出口?沒辦法,大家又一起將那石門往上抬,可抬了半天它絲毫未動。
眼看著上麵的巨石已經慢慢地快壓到了頭頂,我頓時感到有些喘不上氣來,心口憋的貓抓一樣的難受。這墓室的主人可真夠毒的,要是被什麼機關一箭射死還好,被這麼個幾千斤重的巨石一點一點地活活壓死,在死之前聽著自己骨頭一點一點碎裂的聲音,那痛苦的滋味誰能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