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湖心島上,大家也都在我身邊橫七豎八地躺著。我以為自己被他們背了出來,可大家陸續醒來後,都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我哪裏知道?就把昨晚的事給大家講了一遍。可大家也說跟我做了個同樣的夢,夢?我頓時有些糊塗了,昨晚的隻是夢?怎麼可能幾個人做同樣的夢?
已經是紅日當空了,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寺廟,和昨晚的一模一樣,不由地走了進去。在裏麵我找了好幾圈,可就是找不到那個被胖子他們踩破的樓梯的大洞,整個樓梯完好無損地擺在我麵前,上麵落滿了灰,仿佛沒有人上過一樣。
大家跟著進來也樓上樓下地找了一圈,可依舊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這下麵麵相覷地站在了一起。
我提起褲子,看了看我的腿,上麵除了有點淤青之外,已經沒有了那黑色的煞氣了。難道這真的隻是一個夢?我記得曾經聽說過,有時候空間會在某一個點發生扭曲,將你送回另一個地點,一直以為這是不可能的,但昨天的事叫我如何解釋呢?或許是我們精神極度恐慌和疲憊而產生的一種錯覺?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把它當作一個夢好了。
大家已經筋疲力盡,不想再找了,這次什麼明器都沒有拿到,不免有些失望。
回到村子後,大家要送給德吉一些錢,德吉死活不要。這次要不是他帶路和舍身幫忙,鬼曉得我們的下場將是怎樣。
德吉很樸實,大家見他真的不要錢,就趁他和老張去縣城送我們的時候,在商店裏買了些東西,就隻好在村子裏的供銷社買了些煙酒點心之類的東西硬推給了他們。
一路回到了山東,胖子這一路鬱悶地嘟嘟囔囔,抽了不少的煙。雖然這次一無所獲,但是我的心裏卻有個大大的疑問。
那丹珠錯湖心島上的寺廟,居然是一個六道輪回的魔窟,而那老粽子被壓在了六道輪回裏最下麵的那一道—地獄道裏。看這個手段,非一些道行高深的喇嘛才能建造這個魔窟,將老粽子壓在底下我想也正是他們的本意。
可那老粽子石棺上的浮雕故事又說明了什麼?這個浮雕故事和樓蘭地下陵寢的壁畫在某種程度上是何其地相像,我覺得這裏麵必然有著某種聯係,而老粽子隻是被人妖魔化了,並不是傳說中的鬼蜮。
那麼他是誰呢?從哪裏來的?為什麼要到這個島上來?那樓蘭地下陵寢裏躺在鎦金雞翅七寶棺裏的高大男子又是誰?為什麼他倆有許多方麵那麼相像?
我迷茫了,向茹和胖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我們都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去那樓蘭的壁畫上和《上古神怪錄》裏記載的昆侖之顛去看一看,將這個事情搞個水落石出。
大凡,人都有這麼個毛病,越是不讓你知道的事情,或者是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就越想知道。尤其是當你有了一定的線索之後,這些線索就像一個一個的珠子,雖然大小不一,但是卻是一環扣一環,你必須迫使自己拿到剩下的幾個珠子,按照順序將他們排列好,然後拿到一根線,才能將它們串成一條完整的項鏈。
但我又害怕起來,畢竟昆侖我從沒去過。都說天下雄峰出川藏,萬山之祖是昆侖。可見這昆侖山並不是什麼等閑的地方,
這次沒搞到什麼明器,胖子也不是個省錢的主兒,上次賣避水珠的那點錢估計經曆這兩次折騰也所剩無幾了。
胖子這幾日見天地給我洗腦,什麼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啦,什麼不上昆侖非好漢啦!
我說:“那不是毛主席的那句詩‘不上長城非好漢’嗎?怎麼成不上昆侖非好漢了?”
“嗨!都一樣,意思反正就是胖爺我不甘心。”胖子笑著說道。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但胖子的心情我是很理解的,說白了我跟他的心情都一樣,但也許目的有些不同罷了。
我也不是不想弄幾個值錢的明器,畢竟認識向茹這麼久,確實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人膽子大,長的很漂亮,脾氣又好又能吃苦,這樣的姑娘上哪兒找去?
這幾天向茹跟我們見天去老鍾頭的店裏玩,老鍾頭上次從樓蘭地下王朝倒騰回來的那點黃金玩意兒不好賣,出的起價錢的人不敢買,敢買的人又出不起價錢,這古玩行當裏就是有這麼一點兒,再好的東西都得碰個天時、地利、人和、才能賣的出去。
老鍾頭讓我們拿主意,我和胖子、向茹一合計,幹脆委托他把這玩意兒捐給了博物館。這開眼界的事兒我和向茹願意沾,出風頭的事兒胖子自然不會放過,於是四個人一起去了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