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學做菜啊?”楊風拎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我換件衣服,你自己玩兒著,冰箱裏有芒果布丁自己去拿。”
如果說美食是對付沈立冰的殺傷性武器,那甜品就是他的死穴罩門。
偏偏楊風對這兩者的使用方法都掌握得爐火純青。
貪吃的沈同學正大勺大勺地挖著布丁往嘴裏塞,一抬頭差點沒噎死。
他!他!他!居然光著就出來了!
雖然也不是全光著,一條棉質的家居長褲,褲腰帶鬆鬆挽了個蝴蝶結,隨著某人的腳步晃啊晃的。某人光裸的胸肌和腹肌也晃啊晃的,晃花了小宅男沈立冰的眼。
“你你你......你幹什麼?”沈立冰呆滯了,一小顆芒果肉從嘴角掉了出來。
“做飯啊。怎麼你想來試試?”楊醫生把手裏的圍裙往脖子上一掛,轉身背對沈小同學,“來,幫個忙。”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穿圍裙?圍裙有這麼穿的麼!你暴露狂啊你!”沈立冰往後一躥,後背抵在了椅子扶手上。
“這樣又涼快又方便,你沒試過?”
他媽的小爺試過在大澡堂衝澡,試過在球場上跑嗨了脫上衣,試過大熱天隻穿內褲睡覺,可沒試過裸穿圍裙啊!
這麼潮流尖端的搭配不是小爺的啊!
沈立冰瞪著眼前小麥色的皮膚,腰間一道凹線往下走,沒入深藍色的褲腰裏。十根修長的指頭撚著兩條細細的帶子停在半空。
“你自己不會係啊?”
“背後不方便啊,係出來的蝴蝶結不漂亮。”
我擦!
沈立冰同學恨恨地放下布丁,接過圍裙帶子三下五除二,搞定!
不僅漂亮,還結實。就不信三層死疙瘩你能解開。
楊醫生摸了摸後腰上的繩結,嘴角抽了抽轉過身來,彎腰逼近沈立冰的臉蛋,眼看著越靠越近,圍裙大大的前襟垂落下來,胸前風光一覽無餘。
肌肉啊還是肌肉,鼓鼓的有力的一眼看上去就很強健的肌肉,散發出成熟男性強烈的荷爾蒙。沈立冰這時候居然腦子跑偏地想到了孔雀,開屏啊什麼的,春晚那兩隻交尾的公孔雀,就是類似這樣招搖它們的尾巴的吧。
沈小同學抵在椅子上退無可退,一張臉不知道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分外添了些顏色。
楊醫生慈愛地撫上沈小同學的嘴角:“冰冰你可真是孩子氣啊,看你吃得到處都是。”
手指從下唇擦過,捏起一小顆芒果肉。
轟~
這下沈小同學除了臉蛋以外,包括脖子都氣紅了。
“滾去做飯啊你!”沈同學已經完全不記得尊師重道四個字怎麼寫了。這一個月,楊風老師親手一步步抹殺了自己的形象,除了在醫院眾人麵前給麵子叫他一聲楊醫生,沈立冰背地裏都是用“爛人”、“妖人”、“混蛋”這一係列尊號來稱呼楊風先生。
於是楊醫生去做兼職廚師了,沈同學也放棄了食譜開始看書,考試之前他都是愛學習的好孩子。
一個小時後,抵擋不住香味的沈同學一步一步蹭進了廚房,楊風正從烤箱裏往外端烤盤。
“冰冰來,嚐嚐先。”筷子夾起一塊雪白的帶著奶油香甜氣息的龍蝦肉。
美味當前,沈立冰很沒骨氣地放棄抗議禦用愛稱,啊嗚一口連筷子尖一起吞了進去。
好吃。
沈立冰閉著眼睛慢慢品味奶油的濃香和龍蝦肉的甘美,還有蘑菇與洋蔥的香味,真是太美好了。
嗯,嘴角似乎還有芝士,沈同學下意識地張唇欲舔,眼前一黑,唇上暖暖地覆了一層柔軟,不屬於自己的舌尖在唇角掃過,芝士被舔幹淨了。
沈立冰“咻”的瞪大了眼,於是大眼瞪大眼,距離不超過五厘米。
唇上被重重一壓,一隻手伸過來捂住了他的眼,腰上一緊,貼上了某條圍裙。
十秒鍾,掃過一遍雙唇,撬開牙齒,卷起無措的舌尖蹂躪一番,時間到,退出。
做了壞事的楊醫生幹脆利落的退出一米遠,確保不會被斷掌招呼到,端了盛好的龍蝦盤子大步閃離了廚房。
留下了還在呆滯中的被吃了奶油芝士龍蝦味嫩豆腐的沈冰冰同學。
沈立冰夢遊一樣地從廚房飄到客廳,再飄到餐桌前坐下。
由於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於是他很配合地接過碗筷,低頭扒飯。一直到白米飯扒下去半碗,沈同學才突然大夢初醒。
“你……是gay?”
“是啊。”楊廚師快樂的拎過冰鎮後的白葡萄酒,給自己倒上三分之一杯。夏天最適合用白酒配龍蝦了,白酒芳香彌鬱的果味搭配龍蝦溫醇冷冽的鮮甜,一口下去,閉上眼睛就是天堂。
“我也要喝。”沈立冰看著楊風一臉的陶醉,忍不住先放下心頭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你等下要複習。”
“可是你不是說要幫我複習嗎?”為什麼你能喝酒,我就不可以!
“因為我是老師,你是學生。”有一條真理叫做“Laoshi
forever is
dui de 。”
“你!你還敢說自己是老師!有你……這樣的老師嗎?你你……剛才對我幹了什麼?”沈同學一摔筷子,氣勢很足的質問。
“我親了你。不對,應該是吻了你,是濕吻哦。知道什麼叫濕吻嗎?”楊姓流氓夾了一塊白灼象拔蚌放到沈小同學碗裏,“試試這個,你平常口味太重了,偶爾也該試試清淡的。”
口味重?我口味重?明明你才是重口吧!
男人你都親的下去!
還濕吻!ONO!
沈小同學扒拉了半盤象拔蚌到碗裏,死命往嘴裏塞,企圖掩蓋掉剛才口腔裏那詭異的觸感。
然而根據百度百科,白灼象拔蚌的特色是——肉嫩而富有彈性。
於是沈小同學含了滿嘴,腮幫子蠕動,越嚼表情越奇怪了。
“怎樣?味道不錯吧?來,賞你喝一小口,感覺一下。”楊風把自己的杯子湊到他麵前,餐燈暖黃的光線穿透清澈的玻璃杯,映出杯沿模糊的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