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節外生枝”。
中間的黑衣人壓低聲音正色道。
“是”。
兩個人配合默契,伸手架著方飭的胳膊。
方飭使勁掙紮,動彈不得。
中間的男子一步步朝沈翌走過來。
他站在桌子旁。
沈翌突然抬頭。
黑衣男子的手差點抓上賀蘭雪的肩膀。
兩人同時出手,拳頭撞在一起。
沈翌拉起賀蘭雪靠在牆邊。
黑衣男子的手上赫然出現一把匕首。
“朋友,行個方便,我們要的是她”。
沈翌點點頭,
“她和我非親非故,你們帶走吧”。
黑衣男子半信半疑,十分謹慎。
“沈翌,我信錯你了”。
賀蘭雪甩開沈翌的胳膊,往前大跨一步。
“我和你們拚了”。
賀蘭雪大吼一聲,舉著拳頭衝向黑衣人。一旁押著方飭的兩個黑衣人冷笑著“不自量力”。
帶頭的黑衣男子握著匕首,眼睛死死的盯著賀蘭雪。賀蘭雪的拳頭即將碰到黑衣男子時,他的匕首直挺挺的橫向賀蘭雪的脖子。
沈翌猛地一拉賀蘭雪,一腳踢飛黑衣人手上的匕首,沈翌的第二腳還來不及踢向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順勢翻騰躍起,跳上桌子。
沈翌一推賀蘭雪,拔出身後的玄鐵劍。黑衣男子赤手空拳,沈翌的玄鐵揮舞起來,密不透風。黑衣男子隻有招架,無還手之力。
沈翌橫起一劍,劃開黑衣男子的胳膊,鮮血淋漓。旁邊的方飭趁機打傷左側的黑衣嘍羅,衝著門口跑去。
“啊”一聲慘叫,方飭的喉嚨插著一柄細長的劍。鳳老板換上一身白色的緊身衣。“一個都走不了”。
帶頭的黑衣男子忽然飛出一記鏢,賀蘭雪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方飭的屍體。眼見飛鏢紮向賀蘭雪的胸口。黑衣男子撿起匕首衝著沈翌紮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沈翌甩出手裏的玄鐵劍,
帶頭的黑衣男子躲閃這有力的一劍。沈翌摟住賀蘭雪的肩膀,飛鏢紮進沈翌的胸口處。
“沈公子”賀蘭雪嚇得花容失色。沈翌搖搖頭,麵色凝重。身上卻沒有異樣。飛鏢掉落在地上。
沈翌從胸口處摸索半天,那塊金色令牌上替他擋下這一鏢。
“陰陽令”。鳳老板吼出三個字。及時收手,細劍擦著沈翌的下巴過去,差一點抹了沈翌的脖子,沈翌的額頭滲出冷汗,賀蘭雪的手緊緊的抓著沈翌的胳膊。“好險”,沈翌收起金色令牌,內心一陣慶幸。
“撤”。帶頭的黑衣男子見強敵當前,無從下手,無奈隻能撤退。三個人前後跳出窗戶。
“噗噗噗”細劍穿透三個人的脖子。鳳老板站在窗戶邊“你二人速速離去,此地不宜久留”。說完便從窗戶了跳下去。
沈翌跑過去看時,鳳老板的身影早已不見蹤影。“沈公子,我們離開吧”。賀蘭雪見地上血淋淋的屍體,心生膽怯。
沈翌拿起玄鐵劍,插在後背的劍鞘裏。“我們走”。兩個人下了樓,一樓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一個人。
兩個人出了大門,門口的棲鳳客棧的招牌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玲瓏客棧。沈翌繞到後院牽來馬匹,盯著大招牌陷入沉思。
“沈公子,我們先行離開吧”。賀蘭雪看著萬籟俱寂,寒風蕭瑟的夜狼鎮,不時傳來幾聲狼的哀嚎,
賀蘭雪的身體瑟瑟發抖,緊緊的抓著沈翌的手臂。
沈翌也回過神來,鳳老板的身手高他一籌,而她卻突然放棄對沈翌下死手,讓沈翌撿回一條命。
沈翌皺起眉頭,長歎一口氣,“走”他跳上馬,伸手拉賀蘭雪上來,賀蘭雪抱著沈翌的後背,異常的用力。
沈翌騎著馬一路前行,狼叫聲充斥著夜狼鎮的每個角落。兩個人經過一番周折,終於在一個樹屋落腳,這是一個獵戶搭建的野外住所。
沈翌將馬拴在樹屋下,兩個人爬上了樹屋。屋內十分簡陋,牆上掛著一副弓,幾張獸皮。還有一些幹糧。中間放著一張小木桌,拐角處放著一張小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