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禮香想起了那個人對自己說的話。
如果殺了這個男人,自己就能自由。
自由。
那是,雨禮香不敢奢望的東西,自從三年前被丟到了這裏來,她便再沒有了絲毫的自由可言,她宛如著道具一般悲慘的活著。
這句話如同有著魔力一般,催促著她,鼓動著她,誘惑著她
於是,雨禮香再一次抓起了劍,站了起來。
走到了徹底昏迷過去的勇者旁邊。
她持著劍,死死的盯著地麵上徹底昏迷的勇者。
不知道,看了多久。
似乎對她而言,做了很艱難的決定一般。
連沒有太多表情的她,此刻的眉間也皺成了一團。
“叮咚。”
一聲脆響。
最後,雨禮香丟下了劍,蹲在了勇者麵前
她放棄了。
她看著地上撲到著的勇者。
他渾身是血,傷口更是數不勝數。顯得很是慘烈。
雨禮香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幫著勇者處理起傷口來。
越是幫勇者療傷,檢查傷口。
雨禮香的表情越發冰冷。
最後處理完了勇者的傷口。
她已經完全的處於呆滯狀態。
默默的坐在了一邊。
她想不通,她不明白。
勇者是什麼?勇者就是一群沒有能力的妄想打到魔王的笨蛋。
從三百多年前,魔王開始出現,至今已經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勇者。
而魔王卻依舊存在,甚至,勢力擴張著已經占據了大陸的半壁江山。而勇者已經換任了不知道多少次。
勇者?
勇者就是一個笑話。
硬要說的話,就是一群心底善良的笑話。
沒有能力,一次又一次死亡,卻不放棄一次次的去挑戰魔王。
所以,我才選擇了勇者。
這群笨蛋的話,就沒有威脅我的可能性了。
可是,說到底,我隻是利用他。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我想不明白。
也不理解。
勇者的傷勢遠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輕。
與其內裏的傷勢比起來,外麵上那些傷勢反而顯得很輕。
渾身都是重度的挫傷。
特別是右臂,骨頭都已經有些開裂,肌肉組織更是可以說被破壞的不輕。
甚至連內髒的功能都變得虛弱無比,伴隨著呼吸係統的衰竭。
如果,沒有及時的救助的話,那麼,他必然會死在這裏。
我恍惚的記得,勇者他為了脫困。
動用了什麼技能,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嗎?
明明那個情況下,如果他丟下我,說不定能有機會逃脫的。
為什麼,他不願意?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為什麼就算是昏迷了,也背著我一路跑到這裏。
難道,他不怕我乘著他的昏迷,殺了他嗎?
為什麼一點防備都沒有?
為什麼?
雨禮香顯得有些惱怒的抓著頭發。
她想不明白,她想不清楚。
她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勇者要為了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遠超出了她的認識。
三年來,第一次的雨禮香出現了所謂動搖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