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拉攏(1 / 2)

何騰蛟文臣出身,宦海生涯多年。有些事情不用挑明了說他心中也會有數,張國柱的人馬在光複黃州之時兵鋒的異常動向,恰好他正接到武昌方

麵的觀兵邀請,兀自自覺沒麵子不肯去的時候,是賀天雲幾乎是硬架著將他綁到了武昌。而事後他當然能得到消息——他手底下從南京一路帶過來的

親兵中的大半,都與那一股地主練兵一同死在了與張國柱營的火拚之中了。

到了武昌之後,他即便是不說,葉風也能感覺到他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變化。從第一次見麵時一定要分排個你上我下來,到如今一同並居於楚王朱

華奎以下,觀看著不久前還屬於賊兵一係的走兵儀式,對於他這樣一個忠誠於朝廷的官員來說,已經是個很不容易的變化了。

特別是儀程結束之後,各營兵馬除了悍守城防的部分之外,其餘大部均退回城外大營,真正做到了不擾民,到武昌以來一直見到的是安居樂業的

和平景象的何騰蛟臉上也不由得泛起笑容,晚間在楚王宮內會宴的時候,葉風便享受到了他伸手請進的殊禮。

晚宴之後,張國柱似乎情緒不太高,說是黃州那邊局麵未穩,準備明天一早便走,提前說要辭行。張國柱外表粗豪,很有葉風麾下艾能奇的風範

,說話做事也透著一股憨氣,很容易得人的喜歡。葉風看得出來,他是把心中的不爽擺在了明麵上,心道這便好。

朝邊上麵無表情的何騰蛟一拱手,將張國柱送出了門外。一麵走著,一麵解說道:“咱老張曉得本家你心裏定有些埋怨,但他娘的這事可真是冤

枉,本家兄弟你要是信得過咱的話,就痛痛快快咱們把話講說開來,這麼著大夥兒心裏憋著個事,將來辦起事來難免就有個磕磕絆絆,傷了你我本家

,以及咱們與左大帥的情麵。”、

張國柱喘著粗氣,回頭瞪著葉風道:“大王您既是這麼說,那他娘的國柱也不客氣,姓何的這事兒你就說一說嘛,說的不好聽點,咱張國柱腦袋

掉了不過碗大個疤,但萬一這姓何的弄個什麼上去,可牽連了咱們大帥!不瞞您大王說,咱這一回克服黃州,朝廷就要給咱大帥封爵的!這關節口上

鬧這麼一出,壞了大帥的事,那可不是玩的!”

“唉!”葉風故作理解的點頭,不住歎氣道:“說什麼好呢。本家兄弟,你也曉得的,咱如今雖說是心向朝廷,但頭上卻是什麼帽子也沒有,你

叫我一聲大王,那是僭號,我是不敢應的。打五月份表就進了上去,朝廷也不曉得想些什麼心思,到如今隻言片語也沒有。何騰蛟這一趟來,便是與

兄弟我談這個事的。朝廷有朝廷的臉麵,咱兄也有咱兄弟的臉麵。不然光憑他上趟來武昌的德性,我張獻忠是那麼好欺負的人?今日還待他如上賓?

你當是曉得咱老張的脾氣的,******火起來老子大不了再反了便是!”

張國柱將信將疑的轉頭看過來,悶哼一聲顯示他並不太相信這個說法,堅持道:“那賀天雲這****的搶走他何騰蛟算是什麼事?大王,咱們算起

來是本家,相信咱們也是一條路上的人,今日說的可也是你知我知的事情。咱今兒就給您撂句實話,何騰蛟一天在武昌,我張國柱看你大西王麵子不

動他,但早晚有一日。。。大王到時候還請您給咱一個麵子。嘿,大王您也是明理人,這姓何的著實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留在武昌城裏您大王也未必

就心裏舒坦。”說著手一拱,就要告辭。

這番話說的有些隱晦,因為說的是謀殺朝廷大臣的事情。殺官即是造反,張國柱這也是點一點,這話說出去他是萬萬不可能認的。而後半句,則

是表達了他的決心,也給葉風提了個醒——你不可能罩他一輩子,而且他何騰蛟也未必是個甘心叫你來罩的人。

葉風一把將他拉住,裝出很為難的樣子,猶豫了片刻道:“行,兄弟今天你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咱老張也真人麵前不說二話。咱今兒個就敞

開了窗戶把話點亮了說,他娘的張國柱,老子好好問你,你他娘的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他何騰蛟在我老張的人手裏護著的時候動手,你他娘的這

不是要把這罪名往咱頭上摁嘛!”麵色已經沉了下來,一抬手打斷張國柱的辯解,接著問道:“還有那個提督大冶高太監,老實告訴你,這****的叫

咱給抓了,他何騰蛟也看見了的。有份服辯說他有二十萬兩送給了你們大帥,要請你大帥進軍武昌,還有長沙那個什麼巡撫,說也要你家大帥駐兵。

你老實給咱老張透句話,看在咱們本家一場的份上,你們大帥是不是想著東麵南麵一路進兵,要咱老張的命!?咱們都是刀口上舔血過來的人,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