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範桐沒有找到那個賣自己玉簡的中年修士,心中歎了口氣,可憐自己的靈石,沒想到這功法的確是入門級的,但卻是傻子都不會去練的。
每日撞擊一塊千斤巨石,直到撞破為止,這也太虐待自己了吧,他要法訣隻是為了鞏固吃了法器之後,肉體境界的增長,可不是想受虐的,他沒有這種嗜好。
這一部功法,在楞伽寺為什麼會列為三大功法之一,但又刻在石碑之上,哪怕來訪的修士都能參閱,這就不得而知了,隻知道這一步《大日琉璃帖》,已經刻在石碑上千餘年,但哪怕有腦子發熱的人去修煉,毅力再深厚,也沒修煉出什麼成果,反而是一身的遍體鱗傷。
範桐無奈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簡,隨手扔進了儲物囊中,裏麵的內容他倒是已經記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心中的怨氣卻是難以消除,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人擺了一道。
不過仔細想想,那個中年修士也的確沒騙自己,這功法還真的出自於楞伽寺,還的的確確是入門即可修煉,哪怕是沒有修練過的人,也可以上手,隻是內容。。。。不堪入目一些罷了。
範桐無奈,隻好再次打道回府,他可不知道,騙了自己的小和尚,如今再渭城邊上的小城,再次擺起了攤子,賣的依舊是這一份《大日琉璃帖》。
等到方林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隻看到一人已經站在自己小屋的樹下。
此人穿著一身黑袍,一條紅色的腰帶係在腰間,而身後則是一把比起尋常長劍還要長上一些的飛劍,發髻高高攬起,劍眉星目,眉毛微微上挑,眼睛卻是顯得有些深邃,深邃的略帶陰厲。
哪怕此刻正直草木生機勃勃之日,這人站在樹下,卻給人一種略帶蕭索的感覺。
尤其是那如刀削的薄唇,使得整個人的麵龐俊朗而又陰鬱。
範桐見到此人,連忙拱手行禮。
無塵宗內門隻有四個內門弟子,而此人,在內門裏排行第二,是掌門李仲青的二弟子,名叫公孫止。
範桐的第一件法器金罡珠,就是此人降服一名邪魔外道的時候,所獲之物。
範桐還記得本來的金罡珠可是三品法器,在此人一劍之下,法器受損,隻有了平凡一品法器之威。公孫止實力如何,他自然不得而知,但憑借這一件事就能證明,比起自己,要強悍上太多太多。
公孫止微微揚起下巴,打量了範桐片刻,卻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好似已經整理好了措辭,這個相傳不愛說話,而且麵無表情的內門師兄,總算開口了:“你近日可曾與門外之人有所來往?”
範桐思量片刻,想來是與徐瑞之死有關,內門長老前去看了看,沒有什麼收獲,而白天自己跟徐瑞公然幹了一架,想來自己看起來嫌疑也挺大的,不過自己終日昏迷,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但宗門還是派了內門的師兄前來詢問一二,希望能有所線索。
“師弟之前都在準備與徐師兄的決鬥之事,並未與他人有所往來。”範桐抬起頭來,直視公孫止的雙眼。
公孫止的眼睛古井無波,果然如外界說的那樣,這位師兄是一張死人臉,雙眼略顯無神,好似半瞎不瞎的樣子,麵無表情,感覺格外的冷漠。
公孫止似乎有些錯愕,外門的自己看到自己的時候,大多不敢直視自己,而這個範桐,在自己略有嫌疑的時候,還能直視自己的雙眼,讓他有些意外。
在範桐看來,這件事情八竿子都打不到自己身上,隻是徐瑞死的時間太過於巧合罷了,正巧是自己與他決鬥之後,自己連飛劍都沒有,更別說一劍洞穿他的身體了。
“徐瑞因何事與你在考核之日決鬥。”公孫止再次開口。
“徐師兄想要與師弟交換住處,小弟對自己的住處有感情,也便拒絕了,因此惹惱了徐師兄。”範桐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