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是真的臨時有事,走的匆忙所以沒來得及和你說……嗯,我是和藍宇一起的……不用,衣服我再買就好……放心啦,哪有那麼容易生病。好啦,臭小子你別再嚷了,我回去會給你帶禮物的……我爸去下棋了……行,那就先這樣了,再見!”
夏天掛掉電話才回到餐桌,因為坐了很久的飛機,紀梵亞已經開始享用美食了。
他拿著刀叉切牛排的樣子實在優雅,但夏天卻暗暗鄙視,都餓了那麼久了還有閑情在這裝斯文,真是服了他了。
夏天因為已經吃了很多東西的緣故,所以盡管麵對著一桌子的美味,除了哀怨還是哀怨。
“你可以吃點水果,助消化!”紀梵亞看她鬱悶的樣子,好心的提議。
可是話到了他嘴裏,總是帶著幾分嘲諷,俊美的臉上仿佛也寫著幸災樂禍四個大字。
“你早已經找人做了這麼多好吃的,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夏天瞪著眼睛對他發泄不滿,手卻已經摸向了放草莓的果盤。
看她可憐,紀梵亞也不多反駁,而是徑直轉向了另外一個話題,“你剛才往家裏打電話的時候,說是和誰在一起?”
夏天拿草莓的手因為這個問題尷尬的停頓了一下。但片刻就恢複了鎮靜,“藍宇!”她理直氣壯的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她的鎮定是在紀梵亞意料之外的,以前的夏天從來都是不善於說謊的人,這麼鎮定的當他的麵說謊還理直氣壯的樣子,是第一次見到。
更主要的是,那個男人的名字。紀梵亞每每聽起來,都是格外的刺耳。
他推開盤子裏吃了一半的牛排,拿過紙巾擦嘴。“那個人,現在應該在法國吧,這裏可是荷蘭!”他有意提醒她。
“如果我說是你把我劫走的話,估計我媽會拿刀殺了你吧!”夏天甜甜的笑,也丟開了果盤,悠然的站起身來,“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對我的家人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她獨自走去院子裏了,紀梵亞坐在餐桌前,盤子裏美味的食物一瞬間變的索然無味。
他看著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笑的明媚的她,卻總是不經意的就窺見她眼底的恨意。
也許,自己該好好的向他說出事情的真相了。
七天,他隻有七天的時間從另外一個男人手裏把這個女人搶回來。
“紀梵亞,既然我們來這裏了,索性就好好玩吧。你不是說我消失了五年,欠了你五年的時光嗎,我還給你。所以這幾天我們不要再爭吵不要再敵視也不要再猜疑了好不好,我們就遊山看水,吃喝玩樂,就這樣好嗎!”
夏天坐在秋千上,紀梵亞的影子在她身上投下了大片的陰影,她語氣平靜的說出這番話。她用了五年的時間來淡忘掉這個男人,可卻不由自主的再次一點點的淪陷。這淪陷讓她恨透了自己。所以她和自己打了個賭,她要這幾天的時間,自私的徹底淪陷一次,然後再也不回頭。
“那之後呢?”紀梵亞的聲音低沉的從她頭頂落下。
“之後——”夏天想了想,然後笑著抬頭看他,“我們就離婚!”
紀梵亞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隻是那樣沉默的站著。 然後走過去和夏天並排坐在秋千上,他還有事情需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