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山回來的這幾天,對夏天來說猶如過了一整個世紀那麼漫長。她用盡了所有的理由說服母親關於取消結婚的事情,但得到的答案卻總是隻有短促有力的兩個字——不行!夏天不知道平日裏無論自己有什麼要求都會盡量遷就的母親,為何會在她和紀梵亞的婚事上變得如此固執,如此堅定。她不知道,不了解,也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就像此刻,她安靜的抱著雙腿蜷縮在閣樓上的地板上,皺著眉思索著這一切的時候,並不知道齊洛正瘋了的野獸一樣衝開希亞集團層層拿著電擊棒的保衛人員的阻攔,握緊拳頭直闖紀梵亞的辦公室。
那晚藍朵的婚禮之後,他就一直在想紀梵亞那句有意無意說出的話。也許隻是他的一片胡言亂語而已,他曾這樣安慰自己。熟料,一覺醒來,漫天都是關於那個男人和他所謂的神秘未婚妻的新聞。報紙上網絡上,雜誌上,甚至家裏客廳的桌子上,都能看見他豺狼般黝黑深邃的眸子,這黑眸,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終於在樓下夏家的防盜門緊閉了兩天之後,他聽見了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
迫不及待的衝下去,並沒有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卻隻從夏雨口中得到了一個讓他最為震驚的事情。
這消息,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讓他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四肢麻木。
他害怕的一切,似乎就要發生了。
現在,他終於見到了那個即將要搶走他最心愛東西的男人,正隔著一扇玻璃悠閑的坐在富麗堂皇的大廈頂層高級總裁辦公室的黑色軟皮椅上,微微笑的看著他,眉眼間間盡是輕蔑。
“先生,你不能進去!”
“先生,請合作,否則我們要報警了!”
無數的阻力在攔著他,讓他每前進一步都變得特別艱難,但是這些都阻擋不了他的憤怒,他隻想要走近那個男人,狠狠的將拳頭揮在他的臉上,身上,讓他不能夠搶走自己的夏天。
而總裁辦公室裏,紀梵亞玩味的看著這一切,以一種觀賞者的態度。
看到那男人無力的掙紮,他心情似乎很好,臉上噙著微微不明所以得笑意。
玻璃是外那小女人心愛著的男人,不再陽光明媚,活力四射,不再溫柔隱忍。而是青筋怒斥,麵目凶狠,緊握著拳頭。他之所以而來,看來是已經得到消息了。
肯為她做這種無力的掙紮,看來還算是個男人。紀梵亞稍稍欠了欠身子,拿過麵前辦公桌上的電話,望著們外那男人,撥通了一串號碼。
“好的,總裁!”門外一位身著職業裝秘書模樣的女人恭敬的說著什麼,然後撥開擁堵的人群,將電話遞給了那個被幾個壯漢奮力攔住的帥氣男子。
“先生,總裁找你!”女秘書的聲音甜甜的。這個處在中央男人,是如此的帥氣俊朗,隻是不知為何有著那麼大的憤怒。隻可惜,他選錯了對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他受了多大的委屈,無論他有著多大的仇恨,但是和玻璃裏麵那個冷峻的王者較量,他最後必定是失敗的。
而且,這畫麵在她眼中竟是莫名的熟悉。她恍然記得幾個月之前,有個清清秀秀的年輕女孩,也是帶著滿腔的憤怒來這裏,眼裏噙著恨,小小的身子用盡了全力在掙紮。這幾人,有什麼聯係吧,她小心翼翼的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