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見(1 / 2)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人的夜晚總是很寂寞的。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或許,我不該說是一個人,隻是,自從喜歡,抑或者是愛上那個人之後,夜晚,總是寂寞的。漫漫長夜,總是無心睡眠。總是要找些事情來做。或是工作,或是學習,或是和男友瘋狂的□□,總之,是不把自己弄到一倒下就能睡著就不罷休。可是,即使在夢裏,他都不放過我。依舊,夜夜夢到,依舊,夜夜思念。即使身邊躺著別的男人。

一如今晚。又是一個失眠夜。

小琪在我身邊,已經發出了細小的鼾聲。窗外,或許是夏末吧,蟲鳴雖有,卻不是那麼的熱鬧。不知今晚月色如何?

我輕輕歎聲,起身,穿戴好,便推門出去。

夜晚,總是涼涼的。而曾經,我在多少個這樣涼涼的夜晚一個人走在繁華的街道。那時,我還沒錢。於是用無盡的路來消耗自己漫長的夜色。

城市的燈火,總是不熄的,身邊的車輛,無論在多晚的夜裏依舊川流不息。

等到真正自己手上有了銀子。卻從來沒有再在自己的床上睡過了。

夜夜就近找個酒店,夜夜找個熟悉的男人。

夜夜夢到那個人的身影,依舊是夜夜,枕邊睡著不同的人。

從不帶他們回家。

從不在家裏。

因為,不想,讓他們玷汙了自己的床。

有些東西,可以碰,卻不能癡。

二十八歲的我,相對與別的女人而言,擁有了太多的東西了。

金錢,權利,男人。

然而,二十八歲的我,相對於別的女人而言,也失去了太多的東西了。

道德,良心,貞操。

結婚,對於我而言,好比是從良。

而真正的,我想要的,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我要的,是我自己的骨肉。

涼涼的夜,冷冷的心。

靜靜的走著,想走走不同的路。

想走走,黑暗中從未走過的路。

於是,我摸索著,往自己不知道通向何處的路走去。

一如我二十八年的人生,無論何時,都是在黑暗中度過的。

一生,一直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

唯一讓我牽掛的,不過是那個男人,盡管,自己明白,他從未對我動心過。

聲聲蟲鳴,如交響樂一樣,黑暗中清晰,清澈。

好久沒聽過這樣的聲音了。似乎,我都快被都市的喧鬧聲浸透的忘了世間還有如此天籟了吧。

看不見,不知處在何時;看不見,不知身在何方。

隻是依循這自己的步伐,一點點,一點點,走著。

在如此天籟下,似乎,真的,忘記身在何方了。

直到被人嗬斥,自己才發覺,如今身處的這個地方,不是可以到處跑的地方。

我跪下,低頭,裝模作樣卻一點誠意也沒有的說:“若華知罪。”而事實上,我並不知道,也更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罪。隻是,即使我心中不認同,也要順著這個時代,人就是要這樣,才能生存的。

“放肆!”如同那個嗬斥我的聲音一樣中性的聲音響起,接著。臉上重重的被人打了一下,很重,很重,重到我整個身子倒在地上。

我皺起眉來,口中充斥著帶著腥味的液體。

這一下,激起了我的怒氣。

我已賠罪,何苦如此?

咽下口中的液體。我不急不慢不卑不亢溫和的說道:“小女子已經道歉了。若是若華打擾到你,既已道歉,若華離開就是。而大人如此對待若華的歉意,似乎太不君子了吧。我想大人也該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你 …

…”那人似乎很是吃驚。然而,想象中更狂風暴雨卻沒有如我預想的到來。他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說:“沒想到,這宮中還有你這樣的女子。”

我不再說話,靜靜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小琪說,這個周國的女子,本就卑賤,被男子打罵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我剛剛的應該表現的不知所措,驚慌失措,恐懼不堪才對。

隻是,生來就是一副冷傲的脾氣,我又怎麼改得過來?

“站住!”那人喚住我,說道:“你是哪個宮房的?不知道這裏是禁地嗎?”

我第一次到這個地方,我哪知道?更何況我還看不見。我心裏想著,卻不敢說出來,隻是背對著他不說話。

輕輕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我可以感到,那人以到我麵前,甚至,我可以感覺到他在我麵前的呼吸。

一隻柔軟而溫暖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垂下眼,不想讓他發現,我是個睜眼瞎。

“你剛剛看見了什麼?”他問。

“我什麼也沒看見。”我說。我的確也什麼也沒看見。難道我來的時候,你正在做什麼壞事?我哪知道,你突然就對我又罵又打。我很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