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在皇宮的頂端看著如今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兵馬後,臉上陰沉的都可以滴出血來,也知道自己打得那個人八大家族內鬥以削弱八大家族的實力的算盤是打不成了,不僅如此,自己還要出麵去平定這場自己本以為是場可以在一旁靜靜觀看的好戲,如何能夠不生氣!但是至始至終,帝釋天都沒有想過如今這布滿帝都的軍馬有謀朝篡位的意圖,因為帝釋天對淩戰和南宮無天的忠心有足夠的信任,雖然這兩位帝國軍隊的砥柱所忠心的對象不一樣!
帝釋天並沒有看多久,就飄身而下,朝著金鑾殿的方向而去,因為帝釋天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再不快去決解,帝都就真的要炸開鍋了,而且此時的金鑾殿上肯定已經先炸開鍋了。
帝釋天所料不錯,在自己來到金鑾殿後,整個金鑾殿都擠滿了朝臣,但卻都是文臣,武將是一個沒有。而且此時整個金鑾殿議論的無外乎是如今帝都正發生的事。
帝釋天對於早朝都結束了,但現在金鑾殿上又有這麼滿朝的文臣聚集的情況一點也不覺的奇怪,若是帝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這些文臣卻龜縮在家中,自己就真的會奇怪了,也要考慮好好的清洗一遍滿朝文臣了。
而對於金鑾殿上一個武將都沒有,帝釋天心中沒有感到奇怪,有的隻是滿滿的憤怒和隱隱的忌憚。淩戰在帝國的軍隊中的威望太高,即使交出兵權這麼多年,可是如今隻是振臂一呼,幾乎帝國所有的將士都會彙聚而去,就算這些年自己在軍隊中安插了不知凡幾的絕對忠於皇室的人,起到的作用依然是可以忽略不計。
滿朝的文臣看到帝釋天陰沉著臉走進金鑾殿時,都識趣的停止了議論,個個將目光投向帝釋天,注視著帝釋天向龍椅走去,當帝釋天坐在龍椅上後,滿朝的文臣也根據自己的官職大小,有序的站好了。
朝臣就要向帝釋天行禮問安,可如今的帝釋天哪裏還有心情在乎這些理解,擺了擺手,陰沉的說道:“這些禮節就算了,朕現在沒有心情注意這些東西,有事就說!”
帝釋天話音剛落,從一排的人中就走出一個估摸五十歲的人,先跪下向帝釋天行禮後,便用略帶憤怒的口氣說道:“皇上,帝都現在到處都是帝國的兵馬,據臣所知,這些兵馬都是已經辭官回家養老的淩老元帥所調遣的,淩老元帥這次調遣帝國的軍隊,據臣所知都是為了他的孫子淩風,而且竟然公然派遣軍隊包圍帝國的相府和尚書府,淩老元帥這可是不把您,不把帝國的鐵律放在眼中啊,他這是公然的挑戰帝國的權威,是想要造反啊!陛下,即使淩老元帥曾經為帝國立下再多的功勞,可是如今已經犯下這等打錯,陛下你如今可不能夠心軟,一定要嚴懲!”
就在這個人說完以後,又陸陸續續的有人上前諫言,但是每個諫言的朝臣都說的是大同小異,都是說什麼淩老爺子如今的行為是大逆不道,是要造反什麼的,都請求帝釋天要對淩老爺子嚴懲不貸,決不能姑息,即使功勞再大,也不能功過相抵。
帝釋天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心中冷笑不已,這些跟自己諫言的人,不過都是宰相公孫勝的心腹,全都是公孫勝一手提拔上來的,如今自己靠的大樹被淩戰所威脅著,哪裏還忍得住,一個個的紛紛向自己訴說淩戰的過錯,而對於公孫勝等人的過錯卻絕口不提,反而還將公孫勝放在受害人的地位上,真當自己是白癡嗎?朕豈是你們這些人能夠擺布的!
帝釋天將這些默默的記著,也將他們拉進自己的黑名單中,心中開導著自己不要過於生氣,畢竟這次事件自己並不是絲毫沒有收獲,至少知道了公孫勝對朝臣的滲透掌控程度,不過心中也在暗暗心驚,若不是今天的事件,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滿朝的文臣竟然十之七八都投靠到了公孫家、吳家、刑家的陣營當中,心中也為自己暗暗的敲響一個警鍾,公孫勝的威脅比淩戰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中也暗暗的歎了口氣,自己這些年過於在意淩戰反而忽略了其他的家族了。
帝釋天收了收自己的心思,看向此時正一臉嚴肅,正在思索的的當朝太傅孔霖。孔霖像是有所感一般,抬頭看向帝釋天,然後走了出來,就要向帝釋天行禮,帝釋天便悠悠的說道:“愛卿,不必多禮,這件事,你有何看法?”
孔霖理了理自己的思緒,淡然的說道:“老臣這些年一心埋頭看著聖賢書,對於帝國的大事並沒有多加關注,臣有負陛下的厚恩!但是老臣雖然這些年不知道帝國的大事,卻能夠切身的體會到帝國這些年在陛下的精心治理下,百姓都能夠安居樂業,老人能夠安享天年,小孩能夠無憂無慮,青年能夠各有所用,這是陛下之福,更是帝國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