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浦江點上一支煙,說道:“瞧你那德性,就這點出息。話說當年老虎拜貓為師,貓差不多把絕活全教給它了,就是留了一手。後來,老虎忘恩負義,反目成仇,想把貓給吃了,貓不緊不慢,爬上樹去,那老虎在樹下幹著急,沒辦法下手。”
張處長:“處座,您不會說我是那忘恩負義的小人吧?”
王浦江微微一笑:“你這人為朋友兩肋插刀,怎麼會賣友求榮?”
張處長:“您放心,就是刀擱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您的事!”
車隊經過四達裏八路軍秘密聯絡點門前。
王浦江:“停車!我下去買包煙。”
張處長:“處座,這點小事,還要勞您大駕?我叫人去幫您買。”
王浦江:“好啊,買一包“老刀”牌香煙。”
車隊停下,張處長讓司機去買煙,王浦江下車活動手腳。不久,司機買了煙就馬上跑回來,車隊重新啟動,向前開去。
張處長:“處座,我給您買了一條煙!”
王浦江:“謝了,您今天可真夠大方的,是怕以後沒機會孝敬我了?”
張處長:“您真幽默,以後還不是全靠您關照!”
鬱金香秘密據點大門外,清田惠子帶領十名日本間諜,身穿中國軍隊軍服,全副武裝,登上一輛軍用卡車。卡車上麵,兩挺機關槍瞄準前方,惠子坐在駕駛室內,她下令卡車出發,軍用卡車向技術研究室疾駛而去。
夜幕降臨,燈光暗淡,在四達裏聯絡點內,負責人正給陳克打電話:“是陳主任嗎?”
曾家岩周公館裏陳克在接電話:“我是。”
(電話聲):“剛才三哥帶著大隊人馬在我門前停下買煙。”
陳克:“他托你辦什麼事了?”
(電話聲):“他沒進來,隻是叫手下的弟兄買了一條煙就走了,看樣子很忙。”
陳克:“他不是從來沒有去看過你嗎?”
(電話聲):“從來沒有來過!”
陳克:“看來家裏有人生重病了,我知道了,你別著急。”
陳克掛上電話,立即撥了另一個號碼:“是忠良嗎?我是大哥,家裏有人生急病,你什麼東西也別拿,立刻叫上黃表哥,馬上到我這裏來。病情嚴重,不能拖延!”
(電話聲):“我明白,馬上就到你那裏!”
技術研究室秘書長辦公室內,郭忠良衝進來:“老師,陳克來緊急電話,可能我們這裏出大事了。他要我們兩人立即撤離,馬上去他那裏。”
黃永青不以為然:“會出什麼事?不是剛剛給我們頒發勳章嗎?怎麼會風雲突變?”
郭忠良拉著他就朝外走:“情況緊急,什麼也別管,快離開這裏!”
黃永青半信半疑地跟著他走出辦公室。
夜幕中,突然響起刺耳的空襲警報聲,防空部隊的探照燈照亮夜空,銀白色的光柱在天上搖弋搜索,突然,強烈的光柱籠罩住一群黑色的敵軍戰機,這些黑烏鴉正掠過城東上空,似乎在尋找地麵目標。全城市民東奔西跑,急急忙忙地跑去防空洞裏躲藏,人們都感受到來自空中的死亡威脅。
空襲警報聲加劇,王浦江車隊正在行進之中,張處長說:
“處座,是不是停車避一下?”
王浦江略加思索,隨即下令道:“不停車!向技術研究室加速前進!”
車隊飛駛而去。
晚上七點,技術研究室大院外邊,遠處夜空中傳來飛機轟鳴聲,技術研究室“衡舍”大門內人們東奔西跑,黃永青和郭忠良立刻回到“紫碼”破譯小組辦公室。
郭忠良高喊:“敵機已經來了,大家快去防空洞!”
黃永青:“不要慌亂,保持鎮靜!”
小組技術人員立即向外跑去。
黃永青著急地喊道:“忠良,快跑!”
郭忠良:“老師,您先出去,別等我了,我要收拾一下“紫碼”機,把它帶走!”
黃永青迅速跑到樓外,觀察天空中敵機的動靜。
技術研究室大院裏麵,人們急忙向防空洞衝去,門口衛隊人數不斷減少。正在此時,清田惠子所乘軍用卡車飛駛而來,日軍突擊隊利用空襲即將到來的作戰時機,使用機關槍對大門口警衛人員進行瘋狂掃射。
第一組間諜按照原定作戰計劃,迅速占領門口的位置,控製大院的進出人員。
第二組間諜立刻開始向院內二號樓發起進攻,打死二號樓警衛人員。
郭忠良提著“紫碼”仿製機從樓裏出來,看見敵人衝進來,立刻把密碼機交給黃永青,郭忠良冷靜地說:“鬼子來得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