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她在他懷中掙紮,不敢想像如果被璿璣閣的人看到自己被太子殿下抱回去會是怎樣一片混亂。
“別動!”他驀地按緊她的嬌軀,溫柔的藍眸轉為深紫。
貓貓被他陰鷙的神情震懾得屏凝了氣息,呆呆地僵著身子不敢再動,卻又抬起水瑩瑩的眸子氣惱地看著他。
“以你現在的身體回不了璿璣閣的。”似是看透她心中所想,君煬唇角凝笑道。
一路上,君煬卻也沒有再戲弄她,貓貓低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幽光,剛剛的掙紮已讓她在這一分鍾的時間內摸清楚他身上確實還帶著糜幽,但那四把金鑰匙卻沒能摸出來,那……
“貓貓,在想些什麼?”君煬突然低笑著看向她。
貓貓霽顏,笑得燦爛:“我在想成為太子妃後,怎麼樣囂張跋扈呀。”
沒關係,反正上次不也沒什麼金鑰匙嗎?
“你喜歡就好。”溫柔地將她放到馬車上,他嗓音沉得低柔。
“與皇室結親,定然是收入不菲吧?我是個庸俗的商人,有什麼理由不喜歡?”貓貓微笑著回眸,不動聲色地稍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君煬眯緊了眼,眼神淩厲的看著她。
她笑得更甜:“如果……是糜幽呢?你會給嗎?”
他冷笑一聲,卻仍是溫柔如故:“貓貓既已是本宮的愛妃,本宮當然會給。”
“隻要你好生收藏,不要把它交給其他的男人。”他交抱著雙臂,麵上卻是冷冷的嘲諷。
“他不是其他男人,是我的師兄。”她猶自挑畔。
“那就更該死了!”他倏地俯身向前握住她的下顎,說話的口氣已接近威脅:“在你的眼裏,隻有我該是特別的。”
藍魅的眼不讓她有任何隱藏心事的機會,但她卻淡淡轉過臉看向那純白如雪的薄毯。
“你是那天去慕容府時發現她就是真正的毒尊?”他放開她,懶懶靠向軟墊:“如果要讓她俯首就擒呢?”
貓貓勾起紅唇:“太子殿下的青衣衛和藍衣衛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毒尊?”
他淡笑:“我從不付無謂的代價。”
一隻白嫩的纖纖玉手伸到他眼前。
“你確定不會再如上次那般失手?”火戾的藍眸似笑非笑地緊盯著她。
貓貓咬牙瞪他一眼:“璿璣閣向來隻賣消息,但我貓貓卻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好。”
溫潤無暇的玉石落入她的手心,玉身隱隱流露出淡淡的光華。
水亮的星眸炫出興奮的光彩,如果讓君煬賠了夫人又折玉,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她輕笑,緩緩推開他坐起身,自袖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放在桌上:“明日午時,會有個漂亮女人去孔雀樓,隻要有人在天字號包房點上這瓶中的熏香,此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