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地說:“方老肯定是看到我寫了這麼多頁,與其說是對我論文的肯定,還不如說是對我態度的肯定。”
“你不必謙虛了,大家都知道你平時很愛看書,涉獵很廣,知識又很淵博。”袁姍笑著說,視線在薄真掃過,不做停留,還是沒看到他。
白天樂說:“你別笑話我了,我隻是喜歡看書而已,程度談不上淵博,恐怕還幼稚的很,薄真要比我強多了。”
“好了,我們說的未必中肯,方老的話還是有分量吧,你是不是從小就喜歡看書?”
“恰恰相反,我聽老爺子說我很小的時候隻喜歡看打仗的電視,後來我老爺子想了一個辦法,用許多的紙盒,隻有一個有糖果,其它裝些苦的東西,每次隻讓我拿一個盒子。怎麼選盒子的答案在書裏,因此我每次都要讀完書才能得到糖果。”白天樂饒有興致的說著。
袁姍知道他說的老爺子指的是父親,嗬嗬地笑道:“你老爺子真實教子有方,以前聽到你說老爺子,還以為他是一個多麼嚴厲的人,想不到這麼有趣。”
薄真忍不住說道:“一點都不嚴厲,天樂隻要一說到他老爺子就眉飛色舞。我聽說猶太人教孩子的時候,在聖經上滴蜂蜜,告訴他們書是甜的,這一點和你老爺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我也聽說過,不過我們古人也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也算是同樣的道理了。”白天樂說。
“原來你從小就嚐到了讀書的甜頭,現在又想著黃金屋,顏如玉,還想嚐嚐這個甜頭,不怪讀書這麼起勁!”薄真取笑他說。
“我才不是,那你又為什麼喜歡讀書?”
袁姍看到他們兩個爭得不亦樂乎,自己又插不上話,覺得目的反正已經達到,便跟白天樂道了別。她走後,薄真問白天樂說:“發現沒有,這個丫頭有些反常,一個勁兒的恭維你,莫不是看中你了吧!”
“你這斯休得胡說!”
“你剛才還不是說書中自有顏如玉嗎?她就是書中的顏如玉啦!不過她是不是看上你我不知道,她看不上我這我是知道的,剛才她那傲慢的神情,好像我是空氣一樣透明,一句話都沒搭理過我。”
“嘿嘿,你是不是得罪了她?她故意冷落你的。”白天樂說。
“得罪她?開學後我就沒見過她幾次,而且每次上課我都跟你在一起,遠遠坐在後麵,想得罪都沒機會!而且她最近好象老是針對我。”
“我看啊素文說的對,你一張利嘴不饒人,恐怕是禍從口出,以前你叫她圓圓,她就不樂意。”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矣,何況她可能還是小女人,我又不是因為她臉圓才叫她圓圓的。不過我不介意,這叫做笑罵且從汝,對了,還記得我叫過她河東君嗎?那個典故忘記告訴你們了,那次我坐車回校,正好她要趕過來坐車,別人趕車的時候都是跑,她倒有風度,疾行而不亂步,可偏偏不巧,一腳踩到一個小坑裏差點兒摔倒,旁邊有個男生大聲取笑她,你猜她怎麼著?她不動聲色的站著,然後大聲地指著那個男生說:‘有什麼好笑的?看什麼看,說你呢!’,嚇得那個男生乖乖的躲起來,我在旁邊隨口說了一句: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地心茫然,我猜想她是聽到了。”薄真繪聲繪色的說道。
白天樂說:“原來是這個典故,還以為你說的是年年河水向東流的那個河東君呢,這種話誰聽了都會不高興的。”
“跟那個河東君比起來差遠了,不過河東君這個名字我隻跟你們提過一次,不會是你跟素文出賣了我吧?”
“連我跟素文都要懷疑了,還說自己不在乎?”
薄真笑著說:“怕你賣友求榮,好,開玩笑的,不過你得小心,她對我什麼態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對你什麼態度,如果她看上你了,你就慘了,這麼厲害的女生你肯定駕馭不了,而且城門失火,恐怕要殃及池魚,到時候我們的友情都要變為地下情了!”好像厲害的女生就像“火畜”——野馬一樣,非得王亥這樣的人物才能馴服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