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淩晨2:30分的gs學院,這本應該是大家熟睡的時間段,卻不知有一件大事正悄然在內部發生了激烈的震動,毫無疑問,今夜注定將無人能眠。但這樣的事情僅僅會波及到少部分的人,因為能參與甚至得知這件事情的人會少之又少,雷利親王的繼承人在月球聯邦和基普羅斯公國交戰期間失蹤,這不得不讓人產生了許多的遐想。
月色入窗,皎潔的月光投射在攤有毛毯的木質地板上,兩邊是同規格的雙架床,其中一張雙架床什麼都沒有,而另一張底鋪睡著兩個人,上鋪同樣也是空無一人。
「......」青碧色的眼瞳如同一塊光滑的翡翠明玉注視著上方。
睡不著......
半頭長發被某個物體壓住的佩薇茜重重的歎息一聲,懷中的藍寒雖然早已經熟睡但不知為何,這個小家夥一直在發抖,就在一個小時前,佩薇茜會被吵醒多半是這個原因。
而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心好亂。
裏邊好像塞著一塊石頭,怎麼都梳不通。究竟怎麼了?佩薇茜也說不清楚這種感受,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消失,重要的是和維德佛爾尼爾的聯係開始出現了鬆動。
還記得第一次和維德佛爾尼爾相見的時候,它就說過:“當我們的契約消逝之際,那便是世界樹降臨這個世界之日。”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它從未詳細說過,但佩薇茜有種預感,等世界樹真正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希望打破的詛咒也會結束,可.......代價呢?
「嗚~」藍寒主動抱緊了佩薇茜並發出了低鳴,無論耳朵還是尾巴都下垂到了一個最低高度。
藍寒是個很膽小的小家夥,尤其是在害怕的時候表現會非常的激烈,但這僅限遇到陌生人又或者是來到一個特殊的環境才會這樣,平時她可是誰都照咬無誤,起初她也怕到君月熙不行,可到了後麵混的相當的熟悉。而它現在這副模樣明顯很反常,已經怕到了一個不正常的地步,明明都在自己的懷中了可為什麼還要害怕呢?
假如月熙在就好了.......
一想到那個明明強到不行可卻又跟個弱者一樣的劍帝,佩薇茜就煩到不行,明明需要她的時候卻跑出門執行任務了,鬧得現在這種情況都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好。
“維德佛爾尼爾?”佩薇茜在安撫藍寒的同時並在心中呼喚著這個值得依靠的名字。
從小到大,隻有它能給予自己一切想要的幫助,即便是父皇或兄長們都不如它,盡管它是如此的神秘。
“怎麼了?”維德佛爾尼爾的聲音輕靈的響起。
聽到維德佛爾尼爾的聲音,一直緊繃著某根弦的佩薇茜稍微放鬆了下來,她在不驚動藍寒的情況下輕手輕腳的從床上坐起,那柄名為凋零之風的細劍正散發出罕見的光芒,柔和的青光下,劍柄投射出一顆虛影的世界樹,它的上麵正站立著一頭威武的雄鷹。
它正注視著佩薇茜,清澈的雙眼內部蘊含著無窮的智慧,無論誰跟它對視一眼,都會潛意識的在它麵前訴說自己的問題,假如是學者,肯定會祈求它賜予自己充足的知識糧食。
「你......」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可以說是奇跡的一幕讓佩薇茜愣住了。
這樣的維德佛爾尼爾還是第一次見到過,凋零之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別擔心,隻是發生了一些小事罷了,而且你也有感受,對麼?」維德佛爾尼爾用著宛如智者的口吻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藍寒的變化這麼嚴重?你也是。」
維德佛爾尼爾沉吟了一聲,答道:「佩薇茜,你是想打破眾王的命運對吧?」
「是。」佩薇茜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即便維德佛爾尼爾不會幫助自己,但這就是自己從蒼穹皇室跑出來的意義。
「已經不用了......」
佩薇茜愣住了,問:「什麼意思?」
太突然了,為什麼維德佛爾尼爾要說出這樣的話?它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想要告訴自己呢?
「因為發生了變動。」維德佛爾尼爾說話就像一團濃霧,撥開之後還是霧:「鳳殿下已經前往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那意思是,陳龍他?」佩薇茜猛然驚醒,原來如此!藍寒之所以會害怕是因為赤阪鳳這件百神器之主消失了!
不僅是藍寒,還有很多百神器劍主也會變得一樣,它們會害怕全部都來源於陳龍一人,甚至可以說,他才是主要的“罪魁禍首”可陳龍又發生什麼了?
這些問題讓佩薇茜沉默了很久,她完全想不出這背後究竟發生了多麼殘酷的事情,在基普羅斯公國遇難,這可能性並不大能否傷害到他都是一個問題,除非.......
麵對佩薇茜的直視,維德佛爾尼爾點了點頭:「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不可能!以他的實力絕不可能會深陷這麼簡單的陷阱之中!而且,有鳳殿下關注著,你以為她會是一個坐視不理的劍主?」激動的佩薇茜從床位走下,她大聲質問著維德佛爾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