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cāo縱著它的,卻不是神……不過是個僅僅比凡物強悍上一些,遠遠沒有達到神祗等級的靈魂,因此僅僅是保證它在一裏的範圍之內不至於失控,便已經讓術士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如果這幾個巨人能夠明了這一點,因此而同時爆發力量,那麼康斯坦丁便要立刻麵對神則失控而帶來的靈魂衝擊即使最好的結果,他不會因此而受創,也很容易因為失控而將所有的俘虜放開,那時候再想要囚禁,甚至是抵擋幾個神祗的攻勢,也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然而康斯坦丁絲毫也不懼怕那最糟的可能――因為它出現的概率,基本是零……
凡是能夠成功封神的家夥,基本上個個都是絕對的利己主義者。什麼大義名分和集體利益,對他們來說都毫無意義,隻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才能打動他們的心。但是,還有什麼利益,比自己的生存更加重要?
康斯坦丁從來也沒有什麼所謂的王八之氣,這幾個獸人的神職當然也不可能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打著前來投誠的主意――從一開始的單人現身攻城開始,他們恐怕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試圖暗算術士並搶奪他的力量,畢竟在主物質位麵,擁有神力,卻並沒有神位,看上去適合的存在,也隻有這麼一個而已。
但其實他們若是一開始便發動全力進攻,就算是已經變成了聖者之軀,能力不足,但神力衝擊之下,康斯坦丁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將之全部困鎖,按個殲滅――以一個人類的能力,麵對四個神祗,即使是最為低階,被趕出了神國的神祗,也照樣沒有太大的勝算……
然而那種情形沒有出現。
他們一開始就打好了算盤,試圖用一個誘餌來yin*術士,之後又錯誤的估計了他的力量,試圖在他對付誘餌時一起出擊,結果就被一鍋端了……這明顯就是過分考慮個人利益,因而造成的失誤。所以,現在的情況――康斯坦丁給了他們博弈論中一個典型的囚徒困境,即在缺乏相互信任的情況下,個人最佳選擇往往並非團體的最佳選擇,反之亦然。
擊殺這個人類可以讓所有的神祗就此獲得好處,即使是犧牲他們其中某位,結果也是可以接受的……但那如果具體到某個人的身上時,問題就完全變了……任何有腦子的家夥都會反駁,憑什麼要我犧牲,你們坐享現成?
所以,場麵一時之間陷入了一種膠著……每一個神祗都不願嚐試賭博――畢竟有一個可能xìng總是好的,那怕它像是天邊的浮雲一樣虛無縹緲。
而時間,卻站在康斯坦丁的一邊……
“好吧,我暫且聽聽你們的理由吧……既然你們說可以向我效忠,又是以各自的聖者形象降臨,那麼我想,八成是你們的那個主神大人出了一些什麼事情了吧?”
雖然大部分的情況之中,神祗都是獨來獨往的家夥們,互相之間隻有些脆弱簡單的同盟,但是偶爾似乎也有些喜歡拉幫結夥的家夥……這種情況在那些非人類種族的群體之中頗為常見,比方說龍神或者jīng靈神……但屬下的神祗可不隻是用來打架時候的幫手,他們也有可能是特殊時刻的儲備糧――傳聞中五sè龍神提亞馬特就曾經幹過,在與白金龍王巴哈姆特的戰鬥中重傷時,吸收從神的神力以康複自己。
而現在看起來,獸神似乎也學會了這一點……那麼,之前審判之神的隕落,看來奈落一方所付出的代價也不算小……
“很聰明……年輕人,不……我是說,睿智的永罰者閣下……”
又一個巨人開口道,她的回複速度似乎遠超同群,而略顯蒼白的肌肉更是堆積成明顯的帶有女xìng特征的形體……但也僅僅是與幾個同伴對比而言――那虯結的肌肉,橫突的顴骨,蠟黃的臉sè和幾乎擀成一團毛氈的紅發簡直是凶悍醜婦的典型代表,雖然胸前的兩團偉大的跟它自己的腦袋相差仿佛,但是這樣的家夥,也隻有在巨魔或者山嶺巨人之中才有些銷路
“我們不知道偉大的不眠者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被剝奪了力量,從阿克隆送到主物質位麵時,幾乎沒有任何的征兆……但如果按照最壞的猜測,我們的主神,很有可能已經陷入了永久的沉眠……”
“啥?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茹塞可,以獸人生命之神的神位保證……”
術士眯起的眼睛之中jīng光閃爍,如果說庫伯斯特隕落的消息帶給康斯坦丁的隻是震驚的話,那麼這時候獸人的生命女神所說出來的消息就幾乎是震撼了……畢竟庫伯斯特雖然執掌公正,又是正義陣營的一方,但是這個神祗不懂變通,得罪人也最多,等級實力在神祗中又不過是個中遊水平,在牽涉到主神的戰爭之中。即使隕落了也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