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並不是你的部下一一不要隨意打斷我!” 一尊類似人形,卻帶著四條手臂的魔像旋動了兩條手臂,末端手持的長刀與戰槌,以及手臂上的短刃寒光閃爍,讓原本逼近周圍的士兵齊齊後退,紅袍的法師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被包圍在中央的灰袍人,她被幻音術擴展的聲音清冷無波。卻讓所有人一陣嘩然。“你”隻要交出剛剛使用的那件武器,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如果你能夠提供詳細那件武器的詳細資料,我也可以放你離開!”
“這個瘋子!”
布雷爾斯福德咬了咬牙,低聲詛咒道,但是隨即他卻伸手製止了身邊一眾部下的喝罵 這些高級法師之中從來不缺乏特異獨行之輩,他們的眼中隻有魔法的力量”世俗之中的權利,他們是從來不會也不屑於去考量的,對於那些掌控了高等力量的法師們來說,雖然身為凡人,但沒有什麼能夠淩駕於他們之上,即使是神祗。
這就是法師們的驕傲”事實上在一般人看來,那稱為高傲更為合適。但令人無奈的是,這些瘋子們往往卻擁有著與這高傲相匹配的可怕力妥”, 就像現在,那幾台巨大的傀儡魔像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與裝備,布雷爾斯福德並不清楚,但是即使都隻是擁有和剛剛被摧毀的那一台相同的力量,就已經足夠可怕了,他雖然對於自己和自己部下的武技都有著充分的自信,可想要用血肉之軀來麵對這些鋼鐵巨怪,卻無異於在浪費他們寶貴的生命。更何況它們的主人,那位煉金術師同樣也是貨真價實的高階法師。一個在傀儡守護下可以肆意動用法術力量的法師能夠造成多麼大的破壞,,在已經損失了如此多的士兵之後,布雷爾斯福德並沒有興趣去見識。
“真是有自信”雖然自信是一個法師掌控力量的基礎,不過,你確信你現在的狀態。並非過於自信麼?”
紛雜的戰場開始逐漸的安靜下來,可那被重重的金屬圍困其中的灰袍人,這個時候忽然開口了。他的聲音並不高昂,卻似乎帶著可怕的穿透力,連遠在幾百明之外的布雷爾斯福德,也感覺那說話者似乎就在他耳邊低語”
“哎呀哎呀,看起來好像又大了那麼一點點”最近都吃了些什麼東西?帶著這麼重的負累。你居然還能動的那麼快啊這低沉卻不失圓潤的年輕聲音之中似乎沒有一絲深陷重圍的窘迫與緊張,反而充滿了奇異的戲德,而下一刻,他話語中表達的意思卻帶著那麼一種不可理喻的瘋狂 那個已經將短劍抵在他的咽喉,毫無疑問的掌控了他的生命的遊蕩者,居然成為了他調戲的對象?
或許他已經因為麵臨絕境而變得瘋狂,可是如果說還有什麼更加瘋狂的事情,那麼應該說就是那遊蕩者此刻的反應”,
“你”這不可能”別想使用幻術迷惑我,你”
遊蕩者的聲音清脆而婉轉,但她的震卻是那精致的黑色麵罩也無法遮掩的”露出麵罩外的血紅雙眸緊緊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蒼白而平凡的麵孔,那聲音逐漸顫抖的猶如風中的枯葉”下一刻,她像是受驚的小貓一般向後跳開了,手中的匕交叉擺出一個防禦的姿態。
“我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吧”你以為,如果不是看見了你,武會那麼輕易地就被反魔法力場射線擊中麼?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可能會被人用刀抵住脖子?”灰袍中的術士伸手掠下頭頂的兜帽,露出那張蒼白,平凡,帶著戲德笑容的麵孔,聲音平靜的打著招呼:“可惜了,這一次的待遇看來遠遠沒有上一次的好啊”虧我還有所期待呢”
他輕輕的抬起手,隨著指尖在空中畫出的一個符號,一扇門扉的幻影在空氣中閃動了一下,然後,無形的力量就此波動開來,反魔法力場被狂暴的撕扯開了,魔力碰撞產生的暴風帶著野獸般咆哮席卷而出,卷起了大片的煙塵。
而青年卻隻是好整以暇的拉了拉袍腳,就好像破解這個令所有施法者頭痛的七階法術,也不過是蹦裏平那件長袍一樣輕鬆地事情。
“唉”還有,我說克裏斯訂啊,在戰場上穿的太過顯眼,可是會被當成靶子的,這許久不見,你倒是多了個愛出風頭的壞毛病呢
他仰起頭,笑容燦爛如星”
“鬧劇!”
麵對著那個模糊的笑容,一個聲音冷笑道。
三尺檢方的巨大水晶邊緣,篆刻的細密符文隱隱的閃爍著奧術的光澤,一切的情景就在那透明的水晶之中緩緩的上演,隻是顯然,製作出這一段畫麵的人距離現場太過遙遠了,盡管畫麵上的人影已經占據了整個水晶,但是卻仿佛籠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