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醫術?隻怕是口耳相傳的誇大其詞,但龍嘯天看到大伯如此期盼,也不好潑冷水。
“若是如此,嘯天可要大大恭喜大伯了。”
“一定可以,說來可真神奇,清兒隻不過是服了一日這位女大夫開的藥方,今兒個神色就好多了。”
難怪今日大伯素特別開心,不似以往憂心忡忡。
龍嘯天點點頭:“那就好,希望那位神醫,可以治好清妹。”
“賢侄此番難得來可要多住上幾日。”
“謝謝大伯的盛意,嘯天這次來月湖城,除了特地給大伯送靈芝來,還有另一件事要辦,無法久留。”
王員外察言觀色,關心問:“賢侄神情凝重,是否發現了什麼事?”
“不瞞大伯,嘯天這次是尋人而來的。”“不知道賢侄尋的是何人?”
龍嘯天神色一淩,沈聲到:“玉靈宮的女魔頭。”
王員外聽了,也為之色變“賢侄是說………”
“我的人回報,說那女魔頭可能往月湖城來了。”
說到玉靈宮的女魔頭,在場的男人無不色變,因為玉靈宮的女人專以折磨男人為樂子,而玉靈宮的首領冷無霜,是個陰毒的女人,據說她一個月收一個男妾,將對方玩弄,厭了就殺掉,然後再物色下一個男妾。
凡是被她看中的男人,都難逃一死,因此江湖人給她一個稱號,叫毒蜘蛛黑寡婦。
王縛君嚇出一身冷汗:“她她她她………她來到月湖城?”
“隻是可能,我還在查證。”
“賢侄的傷勢才剛好,千萬小心那女魔頭可毒辣得很。”
剛硬的麵孔,泛著森冷的殺意:“哼!若非我當時傷重,否則豈有她可乘之機?隻可惜給她同黨救去了。”
龍嘯天拳頭緊握,他恨自己當時眼不能明,無法將那女魔頭的麵目看個清楚,但他發誓,她所給的侮辱,一定如數討回,若不殺她,勢不為人。
“請大伯代為問候義妹,賢侄這就告辭了。”
龍嘯天站起身,連同他的兩名手下,向王員外拱手告辭,便大步離去。
他雖然鏟除了玉靈宮,卻讓首領逃走了,隻可惜截止目前為止,始終無法找到玉靈宮妖女的藏身之處,若不盡快找到那個妖女,隻怕不知道又有多少男人會死在那妖女的手裏。
踏出大廳沒多久,龍嘯天猝然一驚,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藥草香,傳入鼻下,令他為之一驚。
“大堡主?”
“你們聞到什麼沒有?”
兩名手下兩人看了一眼,一臉納悶,“聞到什麼?”
“藥草的香味。”
他們用力聞了半天,沒聞到什麼,倒是彼此身上的汗臭味聞到了不少,皆瑤瑤頭。
龍嘯天記得這獨特的藥草香,與那妖女身上的藥草香不謀而合。
平常人或許聞不到,但他例外,因為在那生不如死的三個月裏,天天與那妖女處在一室,也天天聞著那妖女身上的藥草香,加上當時他看不見,致使他的嗅覺更加敏銳,此外,他內力深厚,聽覺和嗅覺,自在任何人之上。
殺氣盡顯——
“那妖女在此。”
話落,龍嘯天已經像狂風一般疾奔,尋著那味道而去。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給找到了。
那特殊的藥草香味,就算混在其他味道裏,他也能嗅得出來,仇人在即,他暗暗地凝聚丹田,運力暗湧,原本墨黑不見底的眼睛,忽然轉為詭異的紅色,仿佛鑲嵌了兩顆紅色琉璃,雙眼殷紅如血,這是他即將開殺戒的征兆。
他立足於尖頂,狂風颯颯,吹的衣帶飛揚,他卻能絲毫不動,穩如泰山,挺拔的身形居高臨下,將這大宅的六院十二庭,以及百位仆人,盡收於眼底。
鋒銳如刀的眼睛,穿過眾多人群,緊緊鎖住一抹嬌細的身影,他即刻朝那身影奔去。
越是接近,那藥草香越是濃烈,也因此,他更是肯定。
他終於找到她了。
施藥兒踏著繡花鞋,緩緩走在九曲十八彎的小橋上,碧綠的池水躺著荷香睡蓮,花朵豔豔,清香飄渺,她雙手捧著玉碗,小心的走著。
這碗裏,盛著她親自調配的湯藥,是她花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親自監督才熬成的,因為火候的大小,甚為重要,過與不及,都會影響到藥石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