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轉身走了,東方勝張了張嘴,最後一跺腳,追著申公豹去了。
我頹唐地坐下,唉,敵情不明啊!
眾人麵麵相覷,這酒喝著也沒啥意思了,除了付一凡,其餘幾個倒是都認識申公豹,可是薑子牙的一番話使得大家都是疑慮重重。
這時候顯出張老三的重要性來了,雖然我是真心不待見這老家夥,可是隻要是經過了老家夥手的人,就算是通過了組織考驗,我都可以無條件信任。
你像申公豹這樣的,沒頭沒腦空降過來,這要真是受了宇宙通道汙染,回頭再和天花霍亂似地這麼一散播,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不成,我還真得當次孤膽英雄,和申公豹鬥鬥法去,不把他攥在手裏,我睡不著覺啊!
晃晃悠悠起身,回頭抄起那多半瓶子年份酒:“九叔你們先吃著,我還得會會人妖勝這位貴客去!”
鄭倫陳奇不約而同地站起來,也不說話,就那麼跟著。
哈哈,真好,有這兩個保鏢,我感覺自己比那如來佛也不差嘛!
申公豹,老子來了!
出了包間,抓了個送菜的服務員,簡單一描述,馬上得到了答案,這就是小館子的好處啊,這要是北京國際飯店,我哪找去?
到了包間門口一看,這屋子我熟啊,對著窗子,東方勝這小子還挺會挑地方!
我站在門口運了會兒氣,這得組織一下語言,剛才話說得太硬了,不好往回了收。
這正左思右想絞盡腦汁,簾一打,東方勝出來了,我倆臉對著臉,誰也不說話。
屋裏申公豹的聲音傳來:“大勝,怎麼了?”
原來從他那個角度,隻看到東方勝出來就不動了,所以才發問。
東方勝這才一把揪住我肩膀,拉得我一路踉踉蹌蹌進了屋。
扯著我進了屋,這小子看我站著不動,還牛氣上了:“自己坐啊,還等我伺候啊!我這還憋著泡尿呢!”說完一溜兒煙地出去了。
我呆呆地坐下,哼哈二將早就保鏢一樣站在身後。
申公豹伸著筷子夾了個花生米扔到嘴裏,對著哼哈二將笑笑:“都是熟人,都坐吧!”
鄭倫陳奇互相看看,一齊將視線轉向我。
申公豹也瞧著我,兩根筷子夾著個花生米,示威似地在空中停著。
我靠,挑釁不是,我還就不怵這個:“坐坐,都坐,豹哥發話了,還客氣啥!”
這“豹哥”叫著還挺順嘴,我怎麼感覺我和成龍演的臥底似的,不過我這底細恐怕申公豹全知道了,就東方勝那嘴,這段時間恐怕連我小時候偷土豆的事都說出去了。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豹哥,我知道你從那邊過來也不容易,說句不好聽的,誰攤上你這情形都得有******反宇宙的心思——可話說回來,冤家宜解不宜結好死它不如賴活著,豹哥你這屬於偷渡過來的,兄弟我既然幹這個,這底不能不摸!”
我慷慨激昂一番話說完,筷子也不用,伸手摸了個花生米扔起老高——這也算是我的保留節目,小時候特愛幹這個,扔起來用嘴接,一接一個準。
誰知道東方勝這小子勝利歸來,看我正要表演,一聲怪叫:“小保!”
我嚇得一哆嗦,那粒花生米沒有找到昔日熟悉的歸處,順著脖頸子掉進了襯衫裏。
東方勝是哈哈大笑,我靠,你小子玩我是吧,等我辦完正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