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咱也不是什麼精英階層,小資式的生活玩不來,要想讓這群人和我打成一片,就得先讓他們適應我的這種生活方式,所謂先入為主嘛,這要上來讓這群人去西方生活一段,回來帶著禮帽,拄著手杖,潔白的襯衫在再係上個蝴蝶結——那和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呃,格格不入啊!
現在氣氛多好,大哥別說二哥,要不是害怕人多眼雜,我都有心拉著他們上大排檔了。
酒,我刻意忽視了,幾個人,包括付一凡也好像都沒有這個概念,酒後吐真言,我可不能亂說。
可是這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我正自慶幸這飯局的成功,門一推,唐誌剛拎著瓶白酒從外麵進來了:”我說小保,你這不夠意思了啊,到了我這兒,吃飯不喝酒,咋了,怕我多收你錢?”
這個指責可挺重,說來也是,我到大缸這兒吃飯,哪次不是喝高了回去?
今天行為反常,大缸這是不滿意了!
這還沒法解釋,跟人說我這幫朋友除了那小白臉都是神仙,封神榜上有名號,西方極樂看大門——我估計大缸能和他家老爺子一起把我送精神病院去。
“哪的事?很明顯你想太多了!”我極力擺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下午不是還要上班嘛,我那也一攤子事呢,再說,大家酒量又不——”
我還沒說完,一邊陳奇已經站起來從大缸手裏接過酒,順手打開聞了聞:“不錯啊,挺香!”
鄭倫接過,卻是端詳了一下標簽:“年份酒嘿!”
唐誌剛鄙視地看著我,我無力道:“年份酒不是真的,央視都報道了——”
唐誌剛大怒:“你的意思我拿的是假酒?”
靠,誤會了,我沒這意思啊——我記得央視有期節目專門揭露了這年份酒,意思就是這東西沒真的,節目完了的廣告就是另一個品牌的年份酒,我都懷疑是不是後者給央視送禮了。
解除誤會的辦法很簡單,我從鄭倫手裏拿過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滿杯,仰脖半杯白酒進去,登時覺得這胸口火辣辣的。
“怎麼樣?夠意思不?”我酒杯在手,顧不得瞬時染上臉的紅暈,做豪邁狀。
“哈哈!”唐誌剛大笑,“你小子喝酒還是上頭啊,難為你上頭這麼快!”
說著,接過杯子,將剩下的半杯一仰脖幹了,嘴一抹:“各位,不成敬意,小保是我兄弟,以後大家常來常往!”說完哼著歌就出去了。
我靠,你個死大缸,你這是給我撐門麵來了!
一點感激的意思沒有,我恨死這知冷知熱的兄弟了,這麵子給的,不接著都不成!
事已至此,夫複何言啊!
“服務員,上酒!”今天就是今天了,反正公司也沒什麼事,真喝高了死大缸你還得安排住宿!
酒一上桌,氣氛登時熱烈起來,付一凡一如既往的不給力,哼哈二將和鄧九公卻是無師自通,推杯換盞喝得那叫一個高興,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有點高了!
“張老三真不是個東西——”我這正酒後吐真言呢,門簾一挑,一個墩敦實實的小個子走了進來:“我說小保,來這喝酒也不招呼我一聲,不夠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