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蕩綻了人生的沉思,蕩熟了甜蜜的果實,蕩漾著清泉的激情……

於是,你每一個細胞都具有了神秘的聽覺,隨著那鍾聲而共振;你每一個細胞都狂熱擴張,焦渴地吮吸著這種神秘的氣息。

於是,你永遠感到陽光散射、彌漫著藍幽色氤氳的校園,飄浮著一種熟悉的乳香,一種慈愛的親吻潤貼你的麵頰和前額,一種多年忘卻的輕柔的撫摸,一種遙遠模糊的觸動撩撥你顫動的心房,浸透全身。

就是你,就是你那雙通紅的雙手,如強勁的風,叩響誘惑的古鍾,讓鍾聲永遠那樣的清脆,那樣的悠長,為所有零亂的日子,標注上青春的頁碼。

30.我的意識流

——寫給編章

你的門,總是敞開著,就像你的心;

你的燈,總是閃亮的。其實你的存在就是一盞燈,亮著,亮著……

幾乎所有的喧嘩,諸如晃動的權欲的酒杯,吆喝的旋轉的搖滾,都已隨著霓虹的消逝而止息了,而你窗口閃動的星辰,在顫動著展開燃燒的海。

光是微弱的,光是溫柔的,光是寧靜的,光更是誘惑的。

燈火是夜女神的桂冠,誘惑著九天外發光的銀河,每一個星座都在蠢蠢欲動。

你還是坐在默默無聲的懷抱中。

一陣風兒從遠處吹來。風如此溫柔,拂過搖櫓的手,拂過小小的帆,跨過廣袤的空間,又來拂你手中的槳。

南來北往的風,停泊由你交換信息;飛不去的船,由你解開係纜。讓一切的風,帶著遙遠的愛,把人生溫暖的希望無私地贈與一切可能接收的物麵,烘暖那行將冷卻的信念。

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夜色愈是深重,你那鬢發間的苜蓿草愈感馨香。

燈,依舊亮著;光,總理不住。遼闊的蔚藍色的天字,無數的繁星在眨眼,你沙沙飛響的葉箋上綴滿了曠野的雞鳴。

民族與時代,思考與開拓,青春與愛情,理想與夢幻,不會在這裏淡落。你說過即使在死亡的上空,即使在寂寞的墳上,也要讓你的旗幟飄揚。

太陽是閃光的生命。月亮是閃光的生命。

你的燈,不如說,你也是閃光的生命,是天宇間跳動的心靈,是盛滿智慧和情感的精靈!盡管你悄悄地不露聲色分外謙遜地隱蔽在那靜謐的夜,清澈的夜,你卻時時刻刻在編織光明,你同樣極盡全力地反映太陽的光輝!

我已無法躑躅,我決不彷徨,我如何不去敲叩你的門?

31.濃情依依

——為H君詩集寫幾句話

他,曾向我許諾——過不久,再來。

今日,他送來一摞詩稿,鄭重地。

我顯得少有的笨拙,——靜靜地呆立著,遲鈍地端詳著……

他說,無需道白,不必解釋,目光告訴了你。

真誠是信任反映的陽光。

於是,我捧著留下他餘溫的最精當,好甜蜜的語言,急切地想觸摸他的脈搏,心兒,卻一下難以平靜。

我漫步在草叢、小徑、河邊、雨裏,探問他的消息。

那一片新綠,那一朵新蕾,那一滴新雨,那一片癡迷,都在笑,笑他的追求笑他的向往。

那一群光棍,那一個姑娘,那一種幽思,那一腔惆悵,有幾多孤寂,有幾多苦戀。

驀然間,我尋到他的蹤跡,若隱若現濃情依依……

盡管他以孤寂,苦戀與惆悵為詩集的主要內容,卻看不到他憂鬱和消沉的陰影。

真正的獨白,淨是沉默冷峻之中深涵著濃重的人情味,是喃喃自語,是頓悟,是感歎,是回憶,是傾訴。

唯此方使人相信詩中的情與生活中的人脈絡相通。

最普通的小事,最平常的感覺寫出溫暖,寫出光明,寫出希望,寫出愛,也許這便是誠實與善良所射出的光束。

人情不在天空。生活中處處有太陽的溫熱,有希望之光的閃爍,可有人看不到,詩人卻在看不到美的地方看到了美,在人們看不到光明的地方看到陽光,在不充滿愛的世界尋找人情!

這既是他的體驗,這又是人生的體驗。

這些不同凡響的短歌,給人以很大的熱能,喚起人們埋藏在心底的自尊和自愛之情。

這些片片斷斷的自白的背後有一片思想的綠穀,有一汪情感的海灣……

那麼,蘊藏在這些獨白的寓意,是否該是一顆熱烈而純潔的心呢?

詩就是詩,詩隻是詩。

他有一首《做戲與做人》的詩,便是讓人按自己的本色去生活,去創作,甚至去做戲。做人也好,做戲也罷,切切不要嬌揉造作。

我想,真正的藝術清泉,便是從這兒流出來的。

32.心中,飄來雅潔的芳香

——讀L君散文集《芳草情》

我喜歡L君的散文集《芳草情》。

象靈香草的芳香一樣,她帶著朦朧醉意,親昵地飄過心房,將我帶進金色的夢幻般的境界。

沒有纏綿俳側的恩恩怨怨,卻有最富性靈的樸實熱情和真誠;沒有虛無飄渺的兒女情長,卻有濃鬱生活氣息的風物人情。

故鄉,母親。大瑤山的山脈是他的骨骼;翠綠的西江流水是他血管裏湧動的血液。

因而,他揮筆觸及一事一象,一花一草,全見喜怒哀樂,時而花山迷幻,思鄉懷古;時而港九燈紅,追昔撫今;時而風物飄香,情意悠然;時而英雄風流,慷慨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