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君至,請問你這次專輯是自己創作的麼?”
“喬君至,關於你的戀情你有什麼解釋麼?”
“喬君至,你的家庭是否溫暖呢?聽說..”
..
剛開好發布會的喬君至壓低了帽簷,推開了記者,駕著自己的摩托遠去。從來不喜歡別人跟著,誰可以接受,一個女孩子騎摩托,抽煙喝酒。
到了一個安靜的橋下,喬君至倒出了一支煙,點燃,在黑夜中星星點點。濾到嘴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圈圈卷卷。注定了是被遺忘了的,沒有你們,我會活得更好。煙頭漸漸熄滅,是該回去了,回到那個冰冷如同地獄的家。
駕上車,猛地加速,眼前的劉海被吹到腦後,眼角的蠍子兀自的顯現出來,深深的煙熏妝,在燈光下,如此的孤寂。
回到家中,一隻沙皮狗衝到喬君至身上,“小姐,你回來了。”吳媽拿好了衣服遞到喬君至的手上,“快去洗澡吧。”
喬君至沒有一絲感激,抱著狗就上了樓上的衛生間,捏著狗身上軟軟的肉,“小莎莎,我想莎莎了,你是莎莎的狗,隻能叫你小莎莎了。”喬君至放下自己的衣服,翻出小莎莎的衣服,把它丟進大盆,美美的洗了個澡,用毛巾裹著狗又丟了出去,用吹風機吹幹了狗,給它穿上了衣服。浴缸的水放的剛剛好,這才把自己泡進浴缸裏,滿滿的肥皂泡泡似乎掩蓋了一切。
原來自己還是可以很舒服的泡著澡,數著手上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疤,這些,都是自己一刀刀劃上去的。想到了三年以前,每天被別人當作外星人看待。父母也不會有閑工夫來管自己的死活,輕輕的用刀片在手上劃上一刀,血漸漸湧出,看著這,沒有一絲恐慌。
莎莎無意間到了這個不會有人經過的橋下,看見了喬君至,還有手上的血一滴滴的掉入水中,絲絲的泛開。莎莎嚇得不輕,二話不說,用衣服包紮了手腕,背起了喬君至,一步步挪到有人的地方打了車去了醫院,這才挽救了喬君至的性命,而那時,喬君至還沒有成為歌手。
之後,莎莎默默的陪著她,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喬君至在莎莎麵前淡淡的微笑,其實心裏是開心的樂開了花。那時候的喬君至,就是喜歡,喜歡這樣每天笑嗬嗬的莎莎。
喬君至一直中性的打扮,莎莎身邊的朋友都把她當作莎莎的男朋友,久而久之,似乎這份喜歡慢慢的變成了真實,是那種有著愛的喜歡。
有次莎莎抱著一隻沙皮出現在喬君至麵前,長長的頭發飄逸,莎莎很小巧,很美。喬君至看見了莎莎,露出了不常見的笑容,走到了莎莎邊上。輕聲了說了句:“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我會一直陪你走下去。”
“好,這是我們的約定,哪怕再難,我不會逃跑,不會傷害我們的愛情。”
兩人在別人的眼中,是如此的友好,似乎多年未見的姐妹,又因為喬君至的中性,讓外人好生羨慕。
至那以後,喬君至的笑容似乎慢慢的多了起來,生活似乎有了色彩。
莎莎總是笑喬君至眼角那隻蠍子,“你紋在這兒,倒是嚇不倒自己,愣是要嚇死別的人。”
記得有一天深夜,喬君至做了噩夢,那一幕幕自己不願意想起的過去,一下子全都湧進了自己的腦袋,她決定和莎莎講關於自己的故事,她撥通了莎莎的電話,已經淩晨一點。
“莎莎,我痛恨這個世界,我討厭所謂的背叛,我厭惡大人之間那些惡心的嘴臉,為什麼,為什麼..”
畫到嘴邊,卻又突然講不出來,那些嘴臉拚湊出來的故事,不說也罷。“我沒事,謝謝你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