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氏鎮之名就源自董、金、周三氏,但這三家彼此爭鬥不休,早在十數年前就絲毫不遮掩地明爭強奪,隻為爭奪日進鬥金的雲霧茶生意。我家漢子本是董府上的護衛,就是在十數年前的一場械鬥中被硬生生打斷了腿,至今癱躺在床,使得我這婦道人家有苦難言,隻得整日拋頭露麵,隻為供應一家人吃穿用度。”中年婦人唉聲歎氣著道。
翠裙女子點了點頭,就與中年漢子對視了一眼,也不食用油茶和小菜,就起身而去。
“為父捉摸著將那件寶貝隨身攜帶,終究是個禍害,絕不是長久之策,不如就趁機出手吧?”中年漢子稍稍巡視了一番四周,未見有可疑之人,輕聲道。
“爹爹莫非是看重了那雲中人?”翠裙女子雙眼一凝,慎重地道。
“果真是知父莫若女,為父也是昨夜方剛生出的念想!你以為如何?”中年漢子笑著道。
“爹爹自行做主便是!女兒畢竟是女子,不曉得處事之道,隻會盡心侍候爹爹,絕不會事事掣肘的!”翠裙女子微撅粉唇,抱怨道。
“靜兒莫怪,是為父不知好歹,冤枉了我家的好閨女!”中年漢子尷尬地撓了撓頭,訕笑道。
說罷,中年漢子就當先匆匆折返而回。
約莫一刻時間後,中年漢子就身背一個半人高的木箱,一番打聽後,與翠裙女子徑直趕去董府,直言與雲中人有約在先,前來獻上一件寶物。
董府護衛驚疑不定,但思來想去,還是未敢驅趕走兩人,轉而匆匆向董府一家之主——董興業稟報。
董興業正愁找不出前去拜見李承業的說辭,也不顧其中真假,就命人將獻寶之人喚來,隻是匆匆查問了一番,也未曾問出所以然來,就親自引路,將中年漢子和翠裙女子帶到別院門前。
“何事?”青雲聽到敲門聲,一臉沉悶之色地前去打開門來,見到門外諸人,頗為不耐煩地道。
“小人前來向主家少爺問安,順道引來這兩名獻寶之人!”董興業卻毫不在意,反而愈加和顏悅色地道。
中年漢子和翠裙女子見到在三氏鎮聲名顯赫和權勢滔天的董興業竟然如此低聲下氣,頓時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盡皆露出一絲震驚和遲疑之色。
“所獻何寶?”李承業受不住萌雀的撒嬌和癡纏,趕忙走出廂房,將其放飛玩耍,恰巧聽到青雲等人的談話,便大感驚奇地來到院門,上下打量了一番背負著沉重木箱的中年漢子,興致頗濃地道。
“在下偶得重達三百餘斤,非尋常人可施展的奇異寶劍,因聽聞雲中人有超凡神通法力,便鬥膽前來獻劍!”中年漢子抱拳一禮,不卑不亢地道。
“哦?你等進來吧,但若是所言有虛,就要小心自家性命了!”李承業嘴角微揚,惡作劇似的道。
修真者大多避世修行,大多性情孤僻和冷淡,也曆來漠視俗世禮法,對於俗世之人往往直來橫去,不願耗費心力地婉轉周旋,因被冒犯就隨手以強橫手段懾服或隨手打殺的事例著實不少,再被有心人或勢力推波助瀾和以訛傳訛,便被俗世之人誹謗和畏懼不已。
“雲中人隻需一試此劍便知在下絕無一句虛言!”中年漢子果然暗凜,將翠裙女子輕輕一拉,護在自己身後,才當先邁步走入庭院,言之鑿鑿地道。
董興業眼眸微轉,也不作聲響,就順勢跟隨而入。
青雲視而不見,默然閉合上院門,就偷偷搜尋與昨日相比有著驚人之別的萌雀。
他本就格外震驚於萌雀如同人族孩童般的靈智和駕馭赤紅電弧的能力,但礙於身份,並未敢於詢問絲毫相關之事,隻是暗自驚疑於李承業的真實身份。
即便再孤陋寡聞,他也能夠斷定萌雀大有來曆,絕非尋常人能夠擁有和馴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