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玉般的手掌如花般在眼前盛開,“砰”地一聲擊在我的麵門,無力感從頭傳遍全身,我向下飛墜,最後的視野裏一個曼妙的身影衣袂飄飄憑空而立,整個空間從四周向中間塌陷,黑暗如潮水湧來。。。。
無力的感覺在慢慢消退,我的身體從虛空中漸漸凝結,出現在九星拱衛的創始神殿。“玩家破碎天星已經死亡,請問是否開始重生?”
負責創生和輪回的生命女神渾身散發著柔和的白光靜靜地站在麵前。
“媽的”我終於可以狂怒地嗥叫出聲來,不顧生命女神驚愕的眼神,死亡的感覺太難受了,雖然沒有多少疼痛,但是那種什麼也做不了的感覺卻是我絕難忍受的痛苦,想我堂堂玄狼從十四歲踏足黑道以來,就憑借無人能及的敏銳隨時掌控著身邊的環境,絕不允許自己無力把握的情況出現,到今天混到江南最大組合七星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何曾象現在這樣窩囊過?雖然是在遊戲裏,但我好壞也是公測封頂的最高級別了,滿身的極品裝備,真沒想到在那個絕色女孩麵前會如此不堪一擊。
“風明月?!”想著那個比之眼前完美無瑕的生命女神也不遜色的絕美之姿,還有她從我狂風驟雨般攻擊中輕鬆擊來的纖纖玉掌,我不禁冷靜下來,這個遊戲不簡單啊,不是級別高和裝備好就可以了,看來我這一個月的公測期有點白白浪費了。
自人類進入宇航時代近百年來,科技的力量真正把人類帶入了鼎盛的黃金時代。人類自豪地享受著科技的同時,內心卻充滿了在莫測的大宇宙麵前的惶恐感,複古唯美之風盛行,而以傳說中的上古黃金時代為背景的虛擬現實技術網絡遊戲《黃金時代》在全球推出公測即大受歡迎,在那個時代,人就是活著的神,隻憑自身的能力就能躡空蹈海、無所不能。
“玩家破碎天星已經死亡,請問是否開始重生?”生命女神再次詢問的聲音把我驚醒了,今天是公測的最後一天,三天的遊戲調整期過後將正式運營,屆時公測賬號將全部清零,而且這個遊戲死亡後等級屬性全部歸零,重生後也隻能在新手村裏殺殺兔子,還重生幹嘛?我直接選擇了下線退出。
站在浴室裏,任溫暖的水流澆過全身,牆上大幅鏡麵中模糊地顯出我年輕的身體,寬肩窄臀,瘦削結實的身上沒有一絲贅肉,短寸平頭下是平淡冷漠的臉孔。遊戲中風明月那絕美的姿容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不管怎樣,我相信我們還會再一次見麵的。
時間己近零點了,我還沒有睡意,穿上黑色的T恤,習慣地把插有七把飛刀的皮囊掛在左腰,再套上黑色休閑西服。這年頭由於科技的發達,民間基本已經禁絕了槍枝,既使是我這樣的身份,也絕不敢攜帶槍火上街,那是鐵定會被城市監控光腦偵測到的。而這七把飛刀則是我最親密的夥伴,是我身體的一部份,在道上向有“死神之吻”的美譽。刀長四寸七分,二指寬窄,無把,兩邊開刃,幽藍流暢的刃身中間是透空的血槽。我試了試拔刀的角度,從二樓走下了客廳。
“狼哥,您要出去?”聽到我下樓的聲音,正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著電視的林從雲迎了上來,跟在我身邊。
“從雲,陪我出去喝一杯。”傅氏兩兄弟從雲和從風是我最得力和最忠誠的貼身手下,兩人都擅長南拳,尤其是一套聯手的兩儀拳,幾無人可破。
“好的,狼哥,要不要叫上從風?”傅從雲給監控器打了個派車的手式。
“這小子還在遊戲裏麵?服務器馬上就要停機了還舍不得出來。不用叫他了。”我可不好意思說我是因為在遊戲裏麵被一個女孩子殺死才不得不退出來的。
走出了小樓,院子裏已經停了三輛“紅旗”磁浮轎車,八個精幹的年輕人恭立在車旁。作為七星會的二當家,我的別墅裏常年駐紮有五、六十個我的直係“戰狼”組屬下,以我謹慎的個性,每次出行身邊都保證有八人隨行。這些人都是我一手帶出的精英,本身的功夫已致一流,更擅長最少須四人組合的“破軍戰陣”,以八人兩個“破軍戰陣”的戰鬥力,便是遇到上百人的圍攻也可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