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贔屭往回走的一瞬間,水下,一個巨大的黑影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
小胡已經大致能走路了。不過這穀口簡直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兩岸峭壁高聳入天,有如一座完整的山脈被生生劈作兩半,陽光不得照射進來,卻有一些野花小草開在兩麵峭壁之間。還未走遠,小胡的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汗了。
“衛千宇,休息一下吧。”說著小胡便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去,也不理衛千宇答不答應。
衛千宇盤腿而坐,閉目養神。遠處,幾隻長臂猿猴站在峭壁底下搔首踟躕,欲攀不敢攀;天上,一群黃鶴奮力扇動著雙翅。欲跨過這高聳入天的峭壁。猿猴在峭壁底下不斷地哀叫著,可恨這峭壁為何如此陡;黃鶴在天上不斷悲鳴,可歎這峭壁為何這樣高。
“有人來了。”衛千宇猛地睜開眼睛站起來。小胡站在衛千宇身後,小心翼翼地將頭伸出來。
遠方,一個黃褐色的身影緩緩走近。衛千宇這才看清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雖說是三十多歲的婦女風華卓越,風韻猶存。隻是在美麗的外表下,滿頭白發早已代替了三千青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見不得的是青絲變白發,然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卻並未將滿頭白發刻意隱藏,反而隨意的裸露在外麵。
衛千宇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子一步步經過,在她的身後還背著一個籮筐,裏麵放著幾株叫不出名字的藥草,看來隻是一個平常的采藥女子。待采藥女子經過後,衛千宇緩緩抬頭看著萬丈峭壁之間,這通天峭壁之間,赫然生長著跟采藥女子籮筐裏一模一樣的藥草。
若是一個普通普通的采藥女子,又怎麼能做到獨自一人采到生長在千百丈之高的藥草呢?除非……
“我們走吧。”
小胡點點頭。知道這裏並不是久留之地,便加緊步伐跟了上去。
“衛千宇,你說你這劍叫什麼名字啊?”小虎突然問道。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沒有啊,就是看你劍不離身的,很好奇,想知道它叫什麼。”
“它沒有名字,一直以來我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沒有名字啊。”小胡陷入了沉思,“啊,有了。”小胡突然道。
“一驚一乍的,什麼有了?”衛千宇疑惑道。
“就是幫你的劍取個名字啊。”
衛千宇搖搖頭,這女人一沒事幹就喜歡幹些無聊的事麼?
“我看你耍起劍來挺飄逸的,像是隨風飄揚,不如就叫做隨風吧。”小胡道。
什麼叫做挺飄逸的,這個妖族女子真的很不會說話。衛千宇心中這樣想:不過隨風這個名字的確挺好聽的。“隨風?”衛千宇點點頭,示意這個名字取得不錯。
“怎麼樣?本姑娘厲害吧,哪像你們這些男人啊,這麼粗心,連跟隨在身邊的劍都不會取個名字。”小胡得意道。
“你說的對行了吧,不過隨風真的挺好聽的,以後它就叫隨風了。”衛千宇恭維道。小胡聽了心中又是一陣得意。
兩人邊走邊聊,但衛千宇發現這穀口的出處變得越來越窄。到了最後,隻剩下一條兩人來寬的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