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點點頭:“黑哥,那以後我們怎麼辦?”
“你們把他先埋了,在帳篷外守著,堅持到晚上,我們就能拿到大筆錢到國外逍遙去啦!”大黑得意地吹吹槍口,把它別在腰間,向帳篷走去。他挑開簾,發現長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登時腦袋一麻,張嘴要喊,頭頂上突然垂下兩條腿,還不待他反應過來,那雙腳一絞,他臉漲得通紅,再也叫不出來。
原來,馮彥鈞在大黑走出帳篷後,確認帳篷裏隻留有一人,便悄悄溜進來。長慶不過一個普通打手,根本不知道背後有人靠近,就在他到帳篷角落去取礦泉水直腰的一刹那,他眼前一黑,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馮彥鈞心情激動,走到床前,望著床上那朝思暮想的人。
她一動不動地躺著,皮膚慘白,眼睫緊閉,呼吸極其微弱。內陷的臉頰上,有兩道紫色傷痕,可能遭到過毆打。他的胸口立即痛得不可名狀,雙拳緊緊握起,青筋暴露。
這時,如重物墜地般的槍聲傳來,他透過門簾望去,牙齒不由得咬得咯咯作響,他躍到門簾上方,把身體搭在窄窄的鋼架上。就在大黑進門一瞬間,他雙腳如鐵鉗般,狠狠夾住大黑的脖頸,在其頭部重重一擊。大黑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他掏出繩索,利落地把大黑和長慶捆起來,堵上嘴,扔到牆角。然後拿過大黑的手機,撥通程父電話:“你好,程局長,程諾在大雁山落雁穀內。”
“啊?”程父不相信地問,“你是誰?”
他想了想:“程諾的一個朋友!”
程父果斷地說:“謝謝你!我們這就趕到!”
“程諾目前神誌不清,請您務必帶上醫務人員,還有,此案另有其他人涉案,因此程諾被救回的事一定要先向外界封鎖消息。”
這次,女兒是真的獲救了!程父激動得淚流滿麵,邊戴警帽邊對門外大吼:“速通知一大隊,跟我執行任務!”
馮彥鈞故意把手機一直開通,以便警方能迅速趕到。在確定此時的程諾並無任何危險後,他奔向二春和大河所去的方向。
二春和大河挖好坑,把雷子扔到坑裏,正要掩埋。這時,二春奇怪地看到大河突然撲倒在雷子身上,剛產生不妙的感覺,他的後腦勺也受到重重一擊,緊接著他也摞到了大河身上。馮彥鈞將兩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分別摘了他們的膝關節,然後拴在樹根下。待他返回帳篷,長慶已經醒來,馮彥鈞毫不客氣地卸了他的胳膊,長慶痛得大嚎一聲。
他一腳踩上去,“你們給她吃了什麼藥?”
“哥羅仿!”長慶咬著牙,額頭冷汗直冒,“藥在她頭下。”
哥羅仿又名氯仿,是一種麻醉劑,民間專門用於綁架。但程諾看上去明明是嚴重營養不足,這點拙劣的伎倆也敢在自己麵前表演!馮彥鈞腳下用力,把他踢到牆角,然後檢查床周圍。果然,床背麵被安裝了定時炸藥,幸虧本能提醒自己當初沒有移動程諾!不過,他們設定的時間是五小時以後,到那個時候,救援隊伍早到了。
長慶沒想到對方根本不上套,隻好認命地捂著胳膊求饒。
“就你們這群笨蛋也來當綁匪!”他擰開一瓶礦泉水,向大黑臉上倒。一會兒,大黑醒過來,甩了甩頭和臉上的水,惡狠狠瞪向他。
想裝有種也得過我這關!馮彥鈞冷笑著走過去,捏住他的下巴:“說,密碼是多少?”
大黑裝傻,馮彥鈞一腳踢向他的後腰,他頓覺腰椎好似錯了位,坐不起來也躺不下,隻覺千蟲萬蟻鑽入腹腔,狠狠噬咬。“啊——啊——”他瞪著血紅的眼,淒厲地慘叫,豆大的汗珠,順著他蠟黃的臉淌下來。長慶被這一幕嚇傻了,忘了自己的痛,恐懼地瞪著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