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也沒什麼。
不過當初三弟推測你的失蹤有可能是臨陣脫逃當了逃兵。
在兵部那裏可是備案了的,現在你回來了,為兄也是擔心你吃虧,所以提醒你一聲,還是去兵部尚書那裏解釋一下的好。”
這才剛回來呢,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挑撥了?
沈默心中冷笑。
對於二皇子沈璃,別人或許會被他平庸無爭的表象所迷惑,但是他不會。
他最是知道,在這些皇子中,二皇子才是那個最不好對付的人。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一樣的道理。
君不見那個人人都說膽小軟弱的六皇子,自北境回來之後卻暗地裏把三皇子耍得團團轉,敗壞了他多少名聲麼?
“多謝二皇兄關心。
兵部那邊,我自會去解釋。
隻不過我回來了,自然還是要先去父皇跟前報備一聲,您說是不是?”
沈璃沒想到沈默聽說沈斐那樣在他背後告黑狀汙蔑他,他竟然還能沉得住氣,心裏對他的警惕就更多了一分。
“九弟說得是,是為兄考慮不周。
走,先去見父皇吧!”
他親親熱熱的把住沈默的手臂,露出一個兄長的關切姿態,帶著沈默往金鑾殿去了。
“耶律撻拜見皇帝陛下!”
驃國王子耶律撻給越皇行了一個驃國皇族的禮節,單膝下跪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前,畢恭畢敬。
“兒臣參見父皇。”
沈默和沈璃也一起行禮。
越皇渾濁的老眼看到朝沈默看了過來,停頓了幾息時間,然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淡淡道,“平身吧!”
“耶律王子遠道而來,定然十分辛苦了。
不用那麼多虛禮了,早些歇息去,朕命人給你備了酒宴,晚上讓皇兒們給你接風洗塵。”
“多謝皇帝陛下。”耶律撻粗聲說道。
越皇點點頭。
這個所謂的質子對於他來說沒啥意義,驃國執意要這樣做,隻不過是為了尋求他們自己的安心罷了。
所以越皇根本就沒有上心。
驃國大王子嗣眾多,這個耶律撻看起來雖然身強體壯的,但似乎也是個愚笨之人,才會被送來越國。
當然,越國這次準備下嫁的也不是什麼正經公主,而是一位不怎麼受寵的郡主而已。
若不是為了麵子上過得去,越皇連見都懶得見這個耶律撻。
“璃兒,送耶律王子回他的行宮。
好生招待著。”
“是父皇。”沈璃暗暗瞥了一眼沈默,然後對耶律撻道,“耶律王子請。”
等到兩人走了,越皇這才看向沈默。
“你還知道回來?”
“父皇此話是何意?兒臣不太懂。”
“哼!”此時越皇眼中哪還有那般渾濁老邁的神態,反而顯得眼神銳利,“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幹了什麼!”
沈默眼皮都沒有跳一下,淡定如初。
越皇不知為何,越看沈默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伸手就抄起自己麵前案幾上的一個擺件就朝沈默砸了過去。
隻不過,金鑾殿上的寶座,多麼高高在上,跟下麵給人站的地方,隔著何止幾個台階。
那擺件也砸不到沈默頭上去。
倒是越皇,可能是因為動了氣加上本身身體就已經垮了,隻不過丟了一件東西而已,就累得氣喘籲籲,癱坐在龍椅上不住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