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有些意外,他們的目的地竟然是一座庵堂。
這坐離開越國都城不足十裏的庵堂,隱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名為無我庵。
庵堂依山而建,麵積不大而且看起來有些陳舊破敗的感覺。
隆冬時節,樹木大都光禿禿的,更是為這寒酸的無我庵增添了幾分蕭索之感。
自然,蘇嬌是看不到這些的,隻不過是聽了畫扇的描述而已。
庵堂內卻給人一種別有洞天的感覺。
看起來破敗荒涼的外麵,裏麵完全不是那種感覺。
到處都顯得幹淨整潔,庵堂又帶著一種獨有的莊嚴肅穆和曆史悠久的厚重感。
裏麵不同外麵,竟然栽種著許多四季長青的樹木花草,顯得一團生機勃勃。
此時屬於黎明前的時候,卻已經有小尼姑在為他們等門。
想來是沈默的師父之前就安排好了的,或者說,是他口中所說的能救沈默的那人安排好的。
蘇嬌也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什麼人?
既然住在庵堂,應當是個女人。
他們被一路請了進去,庵堂內靜悄悄的,一直走了幾分鍾,蘇嬌隱約的聽到了木魚聲。
直到離那聲音越來越近,又聽小尼姑道,“就在裏麵了,幾位施主請進去吧!”
庵堂裏半夜三更的迎了一群人,裏麵還有好幾個男的,那小尼姑卻並沒有在意的樣子。
蘇嬌越發覺得,這個庵堂,估計不是那麼簡單。
沈默的師父大大咧咧的推門就進去了,嗓門還挺大,“人給帶來了,怎麼治?”
蘇嬌無奈的搖了搖頭,緊隨著進了房。
房間內,一股檀香撲麵而來,木魚聲驟停。
“把人放在這裏,那個眼睛看不見的小姑娘留下,那個穿著廣袖長袍的人留下,其餘人都出去。”
是一個聽起來很溫和的女聲,聲音卻意外的比蘇嬌預料的要年輕。
不過,她為何要自己和司徒留下?
司徒是大夫,或許能幫忙,留下不奇怪。
她自己自然也願意留下,隻是她也做不了什麼,不太明白這個人為什麼點名她。
老頭對她似乎很有信心,聽她這麼說,便和夜一一起把沈默抬了進來,然後就帶著夜一畫扇出去了。
“這位……大師!”蘇嬌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她,幹脆就這樣喊了,“請問您是要現在給他醫治麼?”
“都已經流血流這般久了,即便是服用了護心丹,再不施為他便撐不過天亮了!”
蘇嬌心中一驚!
“你放心,我能救他!”
司徒縉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在下也略通醫術,看您隻是看了一眼便知曉他曾服用過護心丹,也知道您醫術高明!隻是在下還是有些疑問……”
“你要問我要怎麼救他?”
司徒縉點點頭。
這個人,身處庵堂,但穿著的並不是尼姑的衣裳,全身都裹在帶著鬥篷的披風裏,看不見臉,給他的感覺鬼鬼祟祟的。
不過他也不是懷疑她沒本事。
隻不過是真的很好奇,她會用什麼方法。
“嗬嗬,隻不過是一個傷口縫合和輸血而已,你當有多難?”
傷口……縫合?
輸血?
司徒縉對於這兩個詞,是感覺比較新鮮的。
至於蘇嬌……“不論是什麼方法,既然您說時間不多了,那便抓緊吧!”
她不關心這人要用什麼方法,隻要能救默兒。
“你以為,我留你下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