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流沙坑一事”之後,這還是阿嬌第一次對他如此溫柔,這讓沈默有些沮喪並且疲憊的心,一下子受到了慰藉。
“還有……”
“嗯。”阿嬌溫溫柔柔說話的時候,聲音怎麼就能這麼好聽呢?好聽得讓他一直聽一直聽聽到死他也願意啊嚶嚶嚶!
“你丫是不是可以放手了?說好的就抱一下呢?”
“呃……”
沈默放開手,麵對蘇嬌有些嚴厲的目光,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太好抱了,一時忘記了!”
“……”
什麼忘記了,壓根就是故意的吧!
……
默兒是一個很堅強的大男孩!
迷茫或者軟弱,隻不過是在麵對自己之時瞬間的情感宣泄而已,他轉過頭就又可以冷靜而又堅定的投入到他必須去做的事情當中去。
對於這一點,蘇嬌深信不疑,所以並不擔心。
與此相比,她更擔心的是月昇。
半夜三更的時候,她察覺到有人進了她的房。
可樂原本是和曜日住一間,她單獨住一間。但可樂堅持要給她守夜。
很多年以前,她還住在宮裏的時候,是有這麼一個規矩。每晚都得有一個丫頭,在她的床榻旁邊打一個地鋪為她守夜,晚上她渴了,冷了,或者做夢了,或者要上廁所了,總有人第一時間伺候著。
她其實不怎麼待見這個規矩,但可樂和雪碧總要堅持親自給她守著。
她拗不過她們,所以大多數時候就是她們兩輪流,睡前她總會和可樂或者雪碧絮絮叨叨聊許久的天,一直到不知不覺睡去。
這樣的日子,後來回憶起來,也滿是心酸的溫馨。
所以當可樂又堅持要給她守夜,她拒絕了一下之後並沒有再堅持,她知道,可樂這丫頭心裏總覺得對不起自己和雪碧,這是她在用自己能想得到能做得到的方式贖罪!
既然如此,她就由她去吧。
那個人進來的時候,蘇嬌幾乎瞬間就醒了。
這麼多年,她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安陽縣主,睡覺的時候,潛意識裏也保留著三分警醒。
那人似乎壓根就沒有想要掩飾自己的到來,從呼吸到腳步,都透著一股明目張膽。
“你想做什麼?”
蘇嬌一下從床上坐起,聲音冰冷。
“小姐?您怎麼……”可樂被蘇嬌的聲音吵醒了,睡意朦朧間揉著眼坐起來,才說了一半就哼了一聲,身子又軟倒下去。
“礙事!”來人輕笑了一聲,徑自跨過睡在蘇嬌床榻邊地鋪上的可樂,走到了蘇嬌麵前。
蘇嬌聽得可樂還有呼吸,知道她隻是被弄昏了,並無大礙,這才看向來人,“國師大人行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張狂!”
說話間,她已經曲起手指朝麵前這人的雙眼狠狠擊去。知道戳不瞎他,但是就是想這麼做。
“嗬……小丫頭行事,還是一如既往的魯莽!”
雙手被一雙冰冷得不似人類的手給輕描淡寫的拿住了。
月昇輕輕鬆鬆的一扯,還在被子裏的蘇嬌便被他拉了出來,散發著女子馨香的柔軟軀體,帶著熱度,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