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最中間喜哥靜靜的站在那裏,筆挺的西服帥氣的臉龐,一頭剛剛遮住眉毛的長發隨著微風晃動,極為帥氣。不過明明是大喜日子,喜哥卻是皺著個眉頭,能夠參加婚禮的人多半都知道喜哥的過去,此時喜哥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九的男人走到了喜哥身邊,伸出手拍在了喜哥的肩膀上道“這小崽子還沒回來?”
喜哥比較矮,隻有一米六左右,微微後退一步抬起頭陰沉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昨天晚上讓他給我壓床,今天早上根本就沒有看見人。不壓床也就算了,這小崽子把我結婚戒指給我拿走了。濤哥,等他回來我能不能弄死他……。”場中這鶴立雞群一般的高大瘦子,正是喜哥多年不見的親哥,孟濤。
濤哥沒心沒肺的嘿嘿一笑,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個紅色心形狀的盒子遞給喜哥說道:“如果一會結婚這小子還沒有來,那你就用這個吧。”看著濤哥遞過來的戒指盒子喜哥心中一暖,抬起頭看向濤哥的眼神那叫一個溫柔。隻是很可惜,喜哥眼神之中的溫柔沒有持續多久,不過是短短幾秒之後,四周的人就見到一個心形的盒子飛出了院子,啪的一聲砸在了水池裏,兩枚塑料戒指緩緩的在水麵上漂浮著。
喜哥頭上青筋微微跳動,眼神極為狂野的看著濤哥,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語了。如果是我在這肯定會拍手稱快,因為我從小是被喜哥玩兒大的,我一直以為是喜哥有什麼重口味的愛好,看來很顯然,喜哥和我有著一樣坑爹的童年。濤哥玩兒喜哥,喜哥玩兒我,這完全就是從上麵傳下來的。
忽然之間,陰雨轉晴,喜哥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他看見了四個小崽子一臉喜慶的朝著這邊跑了過來,而最前麵的那個一臉的油膩,頭發也因為一夜沒睡而糾纏在了一起,衣服也有些髒。這個人赫然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是喜哥的伴郎,最主要的是,這人的兜裏裝著一個心形的盒子,而在盒子之中有著兩枚代表著天長地久願望的戒指。
多年後我曾就笑著問喜哥,如果我真的沒去,是不是就沒有這場婚禮了。這當然是一個玩笑,但是在多年後再提起這場婚禮的時候都已經笑不出來了。因為就從這場婚禮開始,就好像是一出大戲拉開了帷幕,一個個人上場登台退場而去,現實的巨輪壓在稚嫩的肩膀上,責任與命運如同繩索拚命糾纏,這場婚禮雖然不是導火索,但卻是分隔線,把現實和虛幻,憧憬和責任生生的砸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