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我廢了十來分鍾才把祁東海給弄到屋子裏,一水瓢涼水扇在臉上,祁東海騰的一下就做了起來,呲牙咧嘴的就往胯下摸去。鑽木取火是一個流傳了多年的神話,沒有人知道真假,但是看著祁東海不斷瘋狂的挫動著雙手,我倒是真想試試,要是在這貨褲襠裏賽上一快木板,是不是能讓他戳個洞出來。不過既然還知道疼,應該就沒啥事兒……吧。
蹲在一邊手中捧著一塊西瓜,一邊看祁東海搓褲襠,我一邊抹了抹嘴問道:“你大晚上不在寢室住著,你怎麼跑到我這來了?”祁東海的父母很多年以前就離婚了,不過和我不一樣,祁東海是跟著父親生活的。和我相比起來祁東海就淒涼的多,母親多年杳無音訊,父親為了支撐這個家不願意留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去了大連,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會呆幾天,而祁東海就每個月拿著幾十塊的生活費。
說是生活費其實不過是零花錢罷了,祁東海住在旗中學邊上的一個補習班裏麵,每個月祁東海的父親都會把錢打到補習班老師的卡裏。補習班雖然供吃供住甚至還有老師每天補習,但是學習不是生活,不知道多少隻知道學習的書呆子一畢業就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心在好寫卻難懂,人字好寫卻難做,在金錢時代又有多少人會苦口婆心的交你做人呢。就因為如此,祁東海同學在初一的一年之中已經玩兒野了,剛開學的前幾天這貨雖然消停了一陣兒,但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靜極思動,這才有了黑夜爬門的情況。
過了足足五分鍾左右,祁東海才把雙手從褲襠裏麵掏出來,然後竟然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反問道:“不是你說今天晚上通宵的麼?崔浩和趙成旭在網吧把機器都開好了,我這不是來接你了麼,咱走啊。”
我家和喜哥家距離很接近,都住在儲木場邊上,若是走大路到市裏需要足足將近一個小時,但若是直接穿場而過則僅僅需要十幾分鍾,就因為如此我不管是上學還是出去玩都會選擇穿場過去。而我們四個人裏麵崔浩的家也住在儲木場這邊,為了避免被父母抓住崔浩是絕對不敢露麵的。而之所以趙成旭不來找我而是祁東海來,這是有原因的。
我所在的地方是少數民族偏多的自治旗,而我所居住的城市則是自治旗的首府。整個城市一分為二,少數民族占去一半漢族占去一半。整個城市可以劃分為四個區域,我所在的儲木場東貧民區和市裏繁華區域占據兩半,然後以鐵路而分,鐵道南郊區,還有鐵道東坡的小村。我和崔浩居住在儲木場東,祁東海住在市裏,趙成旭則住在儲木場東和市裏之間的胡同之中。
我們鎮子隻有六個學校,小學兩個,初中兩個,高中兩個。六所學校分為旗和林業,如果要說的簡單點,那就是旗裏在市裏而林業在市外了。我們四個都是窮家孩子,自然上的都是林業學校。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趙成旭找我出去玩,但是這貨巨懶無比,每次找我都是提前訂好時間,然後站在儲木場門口等我穿場而過,完全不願意來我家找我。
不過不管什麼事情都有過例外,在初二剛剛開學得時候,趙成旭和張勝男的關係有所緩和,使得這貨極為開心的主動找了我一次。不過說是關係緩和但是在我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初一的時候張勝男對趙成旭極為抵製,接近三米之內暴打一頓,對視一眼便白眼翻之,如果巧合走在一條路上絕對要繞路的。但是初二剛剛開學的時候張勝男對於趙成旭卻沒有那麼抵製了,甚至偶爾還可以說說話,這讓趙成旭極為激動,認為自己的癡情終於有了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