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慕容徹橫眉怒目地盯著慕容萱,厲聲喝道。覺得她根本是在挑釁他的忍耐性。
忽然,她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卻見她冷然地轉過身子,冷冷地從衣袖裏抽出匕首,隻見寒光凜凜,眾人一驚,嚇出一身冷汗。
下一秒,她猛的將右手中的匕首朝慕容徹射去,他正怔愣間,匕首屹然從他頭頂上飛過,插在了他身後的一棵樹上。
眼前這驚險的一幕,嚇得眾人魂不附體,心有餘悸。
慕容徹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兩隻腳像釘住了似的,一動也不能動了。驚得心一下緊縮起來,好像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
她出手太快,又太過突然,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避!要是這匕首再向下低一公分的話,他早就身首異處了。
率先回過神來的範振幫立刻將慕容徹護在身後,眼眸抬起,對上了一個散發著極度危險光芒的清冷眼神,他緊緊地盯著她,“三小姐!你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對老爺下手,簡直荒唐放肆到了極點。”
慕容萱聞言冷笑,凜然地說道:“怎麼?你們不是想試探我嗎?我這樣做豈不是更合你們意,還有,這把匕首是你範總管昨晚留在我房間裏的,我隻不過是完璧歸趙罷了。”
“你----!”
慕容萱狠狠地打斷了他的話,清冷的語氣中夾雜輕篾:“像慕容徹這種狂傲自大、不可一世的人,背地裏得罪的權貴還會少嗎?還用得著我出手嗎?我真要出手的話,那把匕首早就刺進他的眉心了。”
當其時,正值秋高氣爽之季,涼風吹拂,庭院裏的枯黃樹葉簌簌掉落在地上,頓時周身氣氛變得有些淒涼,涼風吹得眾人都打了個冷顫。
在這節骨眼上,一道聲音打破了僵局。
“萱、萱兒,你何時學會了武功?為何大娘這三年來都不知情呢?為何.”柳妍馨將目光轉向了她,聲音顫抖著說道,而且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見。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的。”聲音清冷,如冰塊相擊,字字俱是寒意。
不知為何,柳妍馨聽完不由得驚出一身的冷汗,渾身瑟瑟發抖著。
“三妹,今晚你說的話以及做的事,會不會太過狠了?我們可是一家人啊!”慕容芊突然上前一步,麵露不悅之色的說道。
太過狠?一家人?
她不禁心裏冷笑。
你們何時對慕容萱仁慈過?何時當過慕容萱是你們的家人?一想到以前的慕容萱過著忍氣吞聲、遭受冷待的不堪生活。
你們簡直玷汙了‘一家人’的定義。
她冷然眯眸,抬眸,冷冷地看著她,冷冷勾唇笑了笑,笑聲冷魅,帶著點耐人尋味的況味,沉聲反問道:“一家人?我看起來像你們的家人嗎?慕容徹,我看起來像是你女兒嗎?”
此言一出,氣溫驟然遽降,異常詭譎的妖氛,無疑更彰顯出山雨欲來之勢,徹骨凍寒的絕冷欺身籠罩,令得在場的眾人莫不暗自捏一把冷汗。
連慕容萱身旁的銀屏也渾身一顫,仿佛受到了驚嚇,吃驚地看著慕容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