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使完劍落地站穩,左手化虎爪狀對著劍鞘一劃便將劍鞘收在手中,劍如劍鞘便轉身朝著殷劍和如真走去,殷劍引二人入亭中坐下,如風將劍放在桌上,也不管諸多禮節,抓起茶碗一飲而盡,殷劍看著如風心中甚是欣慰,他和如風如真二位師弟情同手足,如真一直以來最是沉穩老練,殷劍自是不擔心,隻是這如風年輕氣盛,性格太過豪爽,雖不曾下山,但也惹得不少禍事,若不是紫陽師尊和自己處處偏袒維護,隻怕早挨得四位長老多少罰教,現今如風修習得七星劍法,性格也得以磨練,不僅有一身好身手,而且心性也有成熟。想到這裏作為師兄也得以安慰。如風哪知師兄心中所想為何,看師兄今日高興,便起興說要教若一七星劍法,還要殷劍教若一雷訣。如真自是不如如風那般浮躁,知道此兩技乃是威力無窮,如若修習之人心性不善,到時必定貽害世間,荼毒生靈,雖說若一看起來倒也非邪惡之人,但說到底,孩子還小,日後情形如何還不知曉,遂言到:“師弟心急什麼,這孩子年紀還小,又無半點底子,如何習七星劍法?如若太急,反倒傷了他。”殷劍附聲:“如真師弟所言極是,如風莫要急在一時。”如風見兩位師兄如此說便不再聲張,蹲下身撫著若一的頭說:“等你長到叔叔這般年紀,我再教你修習七星劍法”若一憨憨的點頭:“好”轉過臉看著殷劍,仿佛這話是對著殷劍答應,殷劍第一次聽見若一說話,心中也是釋懷了。如真看這孩子的確和殷劍有緣,心中略一思忖,便對如風說:“如風師弟,我看孩子和我們在一起顯得不自在,你何不帶他去天一殿前看眾師弟使劍,反倒有些樂趣。”如風也覺得如此甚好,便抱起孩子去了天一殿前。殷劍看如風走遠,便對如真說:“你支開如風,想必有事與我說吧。”如真知道師兄知己甚深笑道:“師兄,你我兄弟,有事自然不敢瞞你,隻是有些話不要當著孩子麵說比較好。”殷劍當然不計較這些,如真接著說:“師兄,我能看的出來,若一這孩子與你有緣,你也甚是喜愛,師兄可還記得師尊仙去之時所說?”殷劍聽如真說起師尊,奇怪的問道:“當然記得,師尊交代之事我自是不敢忘,影煞。已被我廢了內力,想來應該不會再成氣候。”如真向前一步順手束束鬢發,言到:“不然,影煞雖已被廢去內力,然而鬼蜮殺手又何止其一人,再者師尊臨終交代我霧隱山十六年後有一劫,我等不可大意。”凡事皆有定數,十數年來殷劍不知經曆了大小劫難多少次,倒也不懼。可是今日如真支開若一,難道這孩子與這一切有牽連?遂問如真:“師弟,難道這和若一有何關係?”如真也不敢妄言,隻是師尊臨終交代的話自己細細思量,又不能不說:“大師兄可曾記得師尊所說霧隱山有一劫?”殷劍點頭示意,如真接著道:“師尊所說能解霧隱自是若一,師兄可知何意?”殷劍近些日子忙於山中事務,還未曾細細揣摩,現聽如真這樣說,心中不免一驚,難不成師尊所指是這孩子?如真也不能確定,隻是事關重大,不能不重視,殷劍看著如真,心中一緊。若一現在不過六歲,怎能背負如此大責,事到如今,隻能小心對待。如真對殷劍說:“師兄,不論若一是否師尊所指,我們都該將這孩子養大成人,師兄平日事務繁雜,不如將這孩子交予我撫養,我那雅風居無人打擾,甚是安靜,我也可以教他識文斷字,不知師兄覺得如何?”殷劍自然知道如真為人秉性皆是上品。“這樣也好,師弟多費心教導!”殷劍望著天空,心中所想之事又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