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花費了將近一個月,粗粗細細翻遍了所有的書,就是沒找到州淩辰這個名字生辰,周立辰喪氣地歎了口氣,到底是不是自己即位?許悠那個身份證條上的生日若是真的話,到四月滿二十五歲,按規矩今年就得即位。可已經是二月中旬了,不見有動靜。
要是能即位,許悠怎麼可能扔下這樣的權勢不肯回來?肯定是無望才死心離開的,那個性絕對是不願受人擺布的。
哪有那麼好運,比起原先那不明不白的窮光蛋,能做個不愁吃穿的少主不錯了。借個少主名,做個消遙人。想來想去,周立辰還是想要出門,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想想都過了一個多月,杜捷該是等急了,又試了幾次想出門,卻依然被衛士攔住,連寫個條子都被衛士檔回,周立辰焦急惱怒,削了幾根竹條打算硬闖時,有人來傳助伺求見。
“讓他進來。”周立辰忿忿地應了聲。
“見過少主。”徐助伺一個人緩緩地跨進屋子,微微躬身拱手一禮∶“下伺帶製衣奴為少主量身裁衣,請少主應允。”
“幹什麼?”周立辰愣了下,心裏不由得一動,不會真是自己即位?
“快入夏了,為少主做些單衣。”徐助伺淡淡地答道。
“這也需要徐助伺親自過問?”
“是。”
“那~量吧!”周立辰想了想應道。
“謝少主。”徐助伺手揮了下,人往邊上移了移,即刻有幾個下人拿著綢料進來,規矩地在一邊跪了下來。
“替少主量身。”徐助伺吩咐了句,自己在一邊瞧著。
周立辰一邊由人量著尺寸,目光瞧著那些顏色隻是平常衣著用的,不像是做禮服的料子,微微皺了下眉,朝正量著的製衣奴問道∶“其他少~主~~人的衣物也已經做了?”
“少主是第一個。”徐助伺一邊答著∶“少卿們也都得做的。”
周立辰怒怒地瞪了眼,心裏卻是一驚,少主和少卿確實有區別,那少主即使不是即位的,也是特別的一個。
“你們都先下去,徐助伺等等。”見量完了,周立辰揮揮手留下了徐助伺一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徐助伺伺候主上有多少年了?”
“有六年了。”徐助伺往前走了幾步,垂立著答道。
“哦~”周立辰微微吃了驚,這人看上去不比自己大多少∶“一直做內務?”
“是。”
“那~~本少主的事,你是全知道的了。”
“是。”
“白軒庭,許悠,你也知道?”
“是。”
“文沂青的事呐?”周立辰心裏微微緊張了起來。
“知道。”
“那休書的事,也是你故意不給的?”
“是。”徐助伺臉色不變。
“為何?”周立辰暗暗吃驚。
“少主又為何要休書?”徐助伺淡然地笑了笑,反問道。
“你~^”周立辰被卡住了,總不能說自己不知道,低頭想了想∶“用齊雨維換是你命令陳主管?”
“是。”
“你~。”見徐助伺一點不在意,答的爽快,周立辰火了∶“你把齊雨維給我送回來。”
“少主是想讓齊家違逆主上?”徐助伺微微抬頭掃了周立辰一眼。
周立辰怒氣一下子出來了∶“州條是你開的是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我警告你,要是齊雨維出事,我要你好看。”
“州條是下伺開的,下伺是為少主著想。”徐助伺臉色不變,反倒微微浮上了笑意。
“渾蛋。”周立辰真火了,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拉住徐助伺的衣襟,才伸出拳頭,想到助伺屬於州主的人,不能亂來,狠狠地砸在桌上∶“別以為我不敢揍你,你讓老家夥來說。”
“少主請息怒。”徐助伺緩緩地拉開周立辰的手,臉色淡然平靜,沒有一點驚慌∶“此事不敢打擾主上,下伺可以承擔。”
“你厲害。”周立辰雖怒,心裏卻是更沒底了,這事州主到底知不知道?還是這人一手操作的?看來還是得找機會見到州主。周立辰微微壓下火氣∶“本少主何時能出這個莊?”
“這~等過夏。”徐助伺整了整衣襟。
“哦~”周立辰愣了下,能出去就好,心裏微微安靜了下來∶“那~徐助伺可不可以帶個信到立辰貨店?”
“可以。”
周立辰又呆了呆,見徐助伺不像是敷衍,也不管是不是虛言,立即寫了幾句,也不封口遞了過去∶“就說我有事晚些過去,讓他們好好守著店鋪。對了,把這錢給他們。”
“是。”徐助伺伸手接過∶“下伺是否可以退了?”
周立辰心裏亂亂的,揮了下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齊雨維到底去哪裏了?”
徐助伺頓了下腳步,沒有回頭∶“少主,再耐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