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桌子扯到邊上,周立辰想安撫一下臉色慘白的文沂青,手才伸出,文沂青驚懼地避開往後退去。
“沂青,我不想放手,不想失去你。我~是真的。”周立辰向前跟了一步,停了下來,緩緩地地收回手∶“我~這幾天心裏亂地很,沂青,要不我先回去,明天冷靜下來再過來。”
“你別多想,是我不好。”見文沂青點頭,周立辰安慰著,慢慢走出了院門。
不相信文沂青會因為自己錯過了送嫁衣的時間而突然變化,可究竟是遇到可了什麼?接連不斷的挫折,一錯再錯,周立辰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
不想再失去這份情愛,不能再讓沂青誤會。連續二天,清院的大門緊閉,始終不見有人來開。周立辰不敢去偏執的硬闖,每天在門外默默地徘徊,希望文沂青能平靜下來之後,親口說明自己在這裏的原由。
門始終沒有打開,周立辰回家寫了封信,傍晚時刻又轉回來,將信紙從門縫塞了進去。
白軒庭是假的,許悠也是假的,周立辰是誰?曾經的悲哀冤恨,歡欣期待,卻連自己嫁的人是誰也不知道。
理不清,思不明,那一次次的敲門聲,文沂青斷然阻止了小寒,阿明去開門。看到小寒阿明二人迷惑中為周立辰耽憂的神色,卻怎麼也無法掐斷心中還留下的一絲期待。
初六,這原本是辦成婚的日子,文沂青一個人悄悄地去了門鎮署,然而這唯一的寄托也被徹底打碎。
許悠竟是屬州署所管,而鎮署登錄中根本沒有周立辰這個人。
騙人的,又是一個圈套,用家人威逼自己同意嫁,讓自己出盡風頭,然後像垃圾一樣丟在一邊,讓人笑話。這一次又想做什麼,用溫情迷魂自己,使自己愛戀癡迷,然後呢?文沂青不敢想像。
逃,遠遠地逃開這個人,自己現在是自由的人了,不能再跌進這旋渦,不能。
文沂青發瘋似地向公車站跑著,也不顧去哪裏的車,見有空位便坐了進去。
車廂裏擠滿了探親回程的老少,高聲聊談著過年的趣事,孩子的歡愉,大人的嗬護。
宿在車廂的角落,文沂青手抱著屈腿,頭蒙在膝蓋上。
馬車漸漸地駛出了城門,文沂青微微鬆了口起,抬頭環視著周圍一個個樸實的人。世道為何那麼不公平,自己隻想和家人一起,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停車,快停車。”突然文沂青荒亂了起來,不顧車內的人都詫異地盯著自己,更沒在乎車還沒停穩,跌撞地躍下了車。
去哪裏,自己能去哪裏?無論那個地方,都要有身份,他怎麼可能找不到自己?難道隻有去做山賊?文沂青無力地搖著頭,爹他們怎麼辦?小寒阿明又會怎樣?走不了,逃不開,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難道就隻能任人擺布?
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緩緩地流了下來。
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文沂青回到清院時,人已經回複了淡淡地神色。
接過阿明不安地遞上的信紙,文沂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死,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悲哀了?那人就可以放棄自己,不再玩弄自己了?緩緩地伸出顫抖的手,從盒子裏摸出藥丸。
舍得不遠在他鄉的親人,哪怕是再見上一麵,再擁有一下歡愉的時光,文沂青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恨,無窮無盡地恨,如果沒有那個人,自己就不會被逼到如此絕境,如果沒有那個人,自己還可以回到親人的身邊,如果沒有那個人??????
文沂青猛然站了起來,望著手裏的藥丸,淒涼的目光漸漸斂上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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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後麵寫好了會修整這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