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諾言記不起自已昏迷過幾次,又幾次的醒來,
雨,大顆大顆的打在臉上,淚,也趁勢偷偷的落下來:小婭,你在哪兒呢,千萬要平安。艱難的抬起頭,透過雨霧看到對麵營帳中熱鬧非凡,帳中首席是那紫衣男人,隻見他端起杯,嘲弄的看向諾言,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抬頭將酒一飲而盡。“可惡,人妖!”暗自罵了一聲,諾言狠狠的瞪過去,使勁用舌頭頂出口中的破布,抬起頭,接了一大口雨水咽了下去。那男人一怔,緊接著又笑了,不再理會諾言,又兀自喝起酒來。雨越下越大,諾言用力擺擺頭,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如果這一次再昏過去,也許再也不能醒過來了。小婭,你在哪裏,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極力慫恿你來部隊,你還在家裏安安穩穩當你的腐女呀。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一定要找到你,一起回去!用力咬著嘴唇,一絲絲血腥湧入口中,疼痛又注入了力量在心中,諾言堅持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來到了營中,為首的人跳下馬,看到諾言,詫異的停下腳步,向她走去。大將軍?希望這個大將軍能夠講點道理!諾言激動了。“大將軍回來了,大將軍回來了!”營中立刻喧鬧起來。“大將軍,一路幸苦了,監軍大人已擺好酒菜,為大將軍洗塵。”撇了眼柱上被綁的人,那將軍步入了熱鬧的大帳。“嘢?”剛升起的希望刹那間被大雨澆滅,諾言沮喪透了。
昏睡中的諾言感覺臉上有隻手輕輕的撫摸,漸漸的又變成重重的揉搓。“我K,好痛!”不假思索的狠狠的咬住那隻作亂的手,直到口中被血腥湧入,諾言才清醒過來。眼前圍滿了士兵,“軍醫!大將軍受傷了!”“混蛋,敢咬傷我們大將軍”“打死他”“把他五馬分屍”“大將軍?”諾言極力睜大雙眼想要看清眼前人,卻被傾盆的大雨粉碎著麵前男人的容貌。舉起手製止士兵的激憤,那位大將軍扣緊諾言的下顎將她的頭抬起與自已平視:“你是什麼人,從何而來?”語氣,說不出的平淡,用力搖頭擺脫手的枷梏,諾言強忍著嗓子的灼燒感,用沙啞的嗓音回答:“我叫許言,隻是普通的老百姓,和妹妹探親途中遇到野豬,意外失散,然後就被你們捉到這裏來。”“普通老百姓?馬良!”“末將在”“此人是你生擒?”“是末將所擒”“在何處,用何方法”低沉的聲音加上冰點的目光輕易就瓦解了那叫馬良軍士的防線。慌忙的跪下“大將軍,小人該死,此人是我在野豬坡撿到的,隻因他衣著模樣奇怪,小人以為是奸細。所以把他帶回軍營交與大將軍發落。”“啥?馬大哥,你那大戰三百回合也是騙俺們嘍?”有士兵們不滿的起哄。“是,是我瞎編的”馬良羞紅了臉囁囁的說。“為何不詳問清楚就把人綁在這裏?”冰冷的目光轉向另一個副將模樣的軍官。副將大驚“回將軍,此處向外便是漠羅駐地,此人突然出現在此.的確可疑,再說他又得罪了監軍大人,所以被綁在這裏等待將軍發落。”
“哦?那本將軍一日不回你們便綁他一日,十日不回你們就要綁他十日嗎?”
“是.不是.”汗水涔涔的落下,副將幾乎抵受不住那駭人的壓力。
“大將軍何必動怒,人是我讓綁上的,此人莫說現在身份不明,縱使是一介平民,侮辱了本監軍,就是讓他死,也不為過吧。”隨意的飄帶縛發,一身紫袍半敞,行走帶起的風撫開袍底,白晳光潔的腳和小腿若隱若現,臉上慵懶迷人的輕笑掩飾不住眼底的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