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收到一封郵件,來自廈門。
我知道我們走到了盡頭,從一開始的熱戀到分隔兩地的冷淡。兩個人都在等對方提出,至少自己會好受點。我沒有打開郵件,就讓它存在郵箱裏。
我問肖晚上有事嗎?肖一笑,怎麼想出去喝點?
我的酒量不好,沒喝多少全身就起了紅疹。
幹嘛呢!酒不能這麼喝,肖搶走我手中的酒瓶。得得得。別喝了,要是別人我非把他灌趴下。你我就不灌你了。我用迷惑的眼看著肖,多好的酒啊竟糟蹋。肖還在回味酒的味道。
說!你那個怎麼樣了,我瞪著他問。肖剛開學時有個學姐來接他,把肖給迷住了,後來就看他整天樂嗬嗬的,也不知道成沒成。哪個?現在的那個!肖放下酒杯問道。哪個?我懊惱的抓著頭發,你有看上誰了,那學姐不要了?
嗨,跟她就沒成。肖笑著說。你怎麼還笑?我繼續抓著頭發問道。
我跟你說這個更好,真的!肖說,唉,我跟你說你沒見那模樣。沒的說,就這個了。
我滿頭黑線,不接他的話頭。行了,還難過?肖問道,過去了就過去,咱學校八千女生何必呢!
暑假的裏,我用推銷掙得一些錢出去了一趟。我有些憋得慌,我一個人。沒告訴她我要去哪,也沒告訴她我以後上哪上學。我騎著借來的車子,一邊想一邊騎。當騎到杭州,我停了下來。在一家青旅結識了幾個廣東的朋友,白天結伴出行,嚐試當地食品。晚上,我來到旅館後麵的,觀看西湖的音樂噴泉表演。一個人,在西湖的小路走著。我不知道因為什麼,已沒有來時遊玩的興趣。手機響了,我接通到。你在哪裏?為什麼不告訴我,電話那邊傳來。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怎麼不接。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要哭出來,對不起,我說。我好想你
你在哪?她問道。
西湖邊上。我無力的回答,告訴了旅館的地址。
掛掉電話,音樂噴泉已經結束。看著一對對男女從我麵前走過,我開始懊悔為什麼不呆在小城。
第二天下午,她打電話過來要我過去接她。我震驚的在車站的人群中找到了她。拉著她的手,坐上了公車。問她,你累嗎?她回答還行,在車上睡過了。你在這邊怎麼樣!她問道。
怎麼樣?我知道我的錯,一句話讓她從一千二百公裏地方過來。我能說什麼,我攔住她的腰,雖然八月份的杭州熱的像個大火坑。本來想說的話我終究沒說出來,看著她頭上滲出的汗水,這樣對她太殘忍了。
來到青旅,我把她領進退掉多人宿舍換來的標準間。我遞給她一瓶水,幫她收拾東西。我去洗澡了,說著退掉身上的衣服。我沉默的背過身去,裝作看窗簾拉好沒有。
浴室裏傳來嘩嘩啦啦的流水聲。我坐在床上,身體失去了對大腦指令的執行。我想不起為什麼進行這次旅行,想不起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我甚至連下一步做什麼都想不出。僅僅是為了和她做愛嗎?
浴室的門開了,她身上裹著浴巾,並用毛巾擦著頭發。從浴巾裸露的地方映著她的肌膚,我們曾赤裸相擁,彼此探知對方的星跳體溫。我承認這具軀體不管曾經還是現在我都想要。
她對著鏡子擦拭著頭發,我走了過去,從後麵將她擁入懷中,用鼻子去磨她的脖頸還有鎖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一邊任由我撒嬌一邊用臉頰回應我。
很想你!真的,我慚愧的說,我是不是真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