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東京的機場出口處,我苦笑了下,如果不是為了洪天傑,我想我永遠都不會踏上這片土地。
本來約定洪天傑來接我,但是他並沒有來,而是派了一名手下來接我,坐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間很別致的別墅,至少在這裏非常的別致,處處散發著中國建築的氣息,而別墅周圍種滿了******,更是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在洪天傑另一名手下的帶領下,我來到了客廳,當我進入客廳時,我驚訝的發現在客廳中坐著一個人,那人滿頭亂發,看上去最少也有好幾天沒洗了,在加上嘴邊長長的胡子,神態十分憔悴,像極了犀利哥。
這時,那人抬頭看向了我,這讓我更是驚訝,他不是別人,就是洪天傑。
我當時吃驚的瞪大眼睛看了他差不多一分鍾,半年沒見,他像是老了十歲。完全沒有了半年前勇奪洪門龍頭之位時的英姿。
“二哥,你來啦。”洪天傑很生疏的說出了這幾個字,像是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
我望向洪天傑的那名手下,道:“我想跟他談談,你可以先出去嗎?”
那人點了點頭,又向洪天傑示意了一下,隨即離去。
我來到洪天傑身邊,坐了下來,道:“你電話中說子川失蹤了,到底怎麼回事。”
當我說完這句話後,我明顯的感覺到洪天傑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他雙手抓頭,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坐在他身邊,我能感覺到他處於一種極其悲傷中,而這種悲傷應該日積月累才讓他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對於他的這種感覺,我深有體會,當年因為夜妖我也變成了這副頹廢模樣。我明白在這種時候,從他身上應該不會知道什麼事情,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你是要我來幫你找到子川的下落,那就先去自己整理一遍,我想子川不想見到你這副模樣。”說完我不去理會他,走出了客廳。
出了客廳後,我看到了剛才帶我來的那人,此時他正站在門外,見我出來,對我一點頭,道:“洪先生,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呼我,到讓我感覺怪怪的,雖然本姓洪,卻一直沒用過這個姓氏,有些可笑,我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道:“洪先生我叫高澤。”高澤長著一副很普通的模樣,但他那雙眼睛卻非常的特別,眼角上翹並狹長,像是人們常說的丹鳳眼,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我道:“你是跟天傑一起來日本的嗎?”
高澤回道:“是的。”
我道:“那你應該知道子川是怎麼失蹤的嗎?”
高澤點了點頭,道:“是的。”
我道:“你可以給我講講當時的情況嗎?”
高澤點頭並顯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便跟我說了當時的情況。
那是在三個禮拜前發生的事情,向子川擁有日本人的血統,了解《信物》這個故事的人應該都知道,因為她已經逝世的媽媽要求,她每年都會來日本一次,往年都是由他父親跟他一起來,今年她剛跟洪天傑結婚,所以有洪天傑陪他一起來。而向子川失蹤發生在他們來日本的一個禮拜後。
那天晚上,向子川在日本的親戚為他們這對新人辦了一場歡送會,因為他們第二天就要離開。宴會擺設在向子川表叔的家中,那是一間非常大了莊園,而且離海邊非常的近,風景就更不用說了。
宴會進行的非常的順利,直到晚上十二點左右,人們才漸漸的離去。洪天傑和向子川本來也已經準備離去,可洪天傑突然想起了去上衛生間,向子川也跟著而去。洪天傑上完衛生間後,向子川示意自己也要去,然後洪天傑就站在門外等,說明一下這個衛生間是一個單間,不分男女。讓洪天傑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十分鍾,這讓他有些不耐煩,他敲了敲門,示意向子川好了沒,但裏麵並沒有聲音。洪天傑越等越覺得奇怪,就撞門進去,當洪天傑看到衛生間裏的情景時,他頓時一怔,因為衛生間裏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而向子川剛才明明是進來了。洪天傑又抬頭向四周看了一遍,沒有窗戶,沒有其他的門,隻是四麵白色的牆壁。
這種突發事件,並沒有讓洪天傑不知所措,他又努力回想起剛才的情景,向子川確確實實在他出去後進來的,絕對沒有錯,難道衛生間中有暗門。想著洪天傑便在四周看了看,又敲了敲,不過四周的牆體都很堅固,也不像是有暗門。這時,洪天傑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便找到了這所莊園的主人,也就是向子川的表叔,當他聽了洪天傑的話後,他以為洪天傑在跟他開玩笑,直到洪天傑把嗓門提高了幾個音階之後,他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便派人四處尋找向子川,直到淩晨三點鍾,他們翻遍了整個莊園,也沒有找到向子川,隨後他們才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