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神情一陣黯然。
張遠憐卻是不知道這裏還有這麼多故事。見爺爺傷心,急忙出聲安慰:“異族修真布下陷阱,也怪不得爺爺。前輩們不是降下了重寶麼?我們昆侖一定會再複興的!”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一道威嚴的聲音:“昆侖衝虛道長可在?”
衝虛道長走出大殿,就見殿前圍了一群人,如臨大敵般注視著空中。半空中漂浮著一個長著兩隻翅膀,金發白膚,鼻梁高聳的男人,麵上神情倨傲。見衝虛道長出來了,居高臨下道:“我教皇陛下邀請昆侖掌教衝虛道長去月球議事廳商討人道進展事宜!”說完,不顧衝虛道長反應,一震翅膀,飛走不見了。
下方一群人盡皆喧嘩起來。其中一人怒道:“西方修真欺我太甚,我堂堂昆侖,仙道正統,就怕了他們不成!”
衝虛掌教沉聲道:“靈羽!你身為三代大弟子,行事須得謹慎,不可莽撞!”
張遠憐暗暗跺腳,惡狠狠道:“總有一天我要把這些鳥人翅膀上的羽毛都扒光,看他們還能不能飛起來!”
衝虛道長沉思一陣,對張遠憐道:“憐兒,莫要頑皮。如今人家勢大,我們就要委曲求全,以求發展,來日方長,總有將他們踩在腳底的一天!我先去了,你去告訴你父親,讓他先幫我照看玄陽寶鏡!”說著,一縱身,飛入雲端不見了。
張遠憐眼珠子轉了幾圈,暗自尋思道:“這點小事我也能做啊!還勞煩父親做什麼?”想到這裏,興衝衝的搬了一張椅子,進了大殿,坐在玄陽寶鏡麵前,目不轉睛的看了起來。
“這個楚懷遠,果然有古怪...”張遠憐暗暗道。
巨大的玄陽寶鏡畫麵中,楚懷遠手一揮,就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人出來。而玄陽寶鏡卻沒有查探到一點法力波動。
又看了一會,張遠憐隻感覺無趣的緊,忍不住將玄陽寶鏡的鏡頭從楚懷遠身上轉了開去,開始漫無目的的看著俗世種種。
張遠憐從小在昆侖長大,還沒有上俗世去過。心裏一直對俗世很好奇。以前一直想用玄陽寶鏡看看俗世,卻一直得不到爺爺的允許。這次衝虛道長有事出去了,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啊?穿這麼少的衣服就敢出來?這些俗世女子,都不知道害羞麼?”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張遠憐俏臉忽然紅了起來。
“咦?那是什麼?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哇,這麼多人啊!”張遠憐眼神被玄陽寶鏡的畫麵緊緊吸引住了,一點都不肯挪開。
越看越是心裏癢癢,恨不得立刻就去俗世玩耍一圈。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遠憐忽然被大殿外重重的腳步聲驚醒。一下子反應過來是爺爺回來了,急忙又將鏡頭轉到楚懷遠那裏。剛轉好,衝虛道人就進了大殿。張遠憐拍拍胸脯,暗暗吐了吐舌頭。
衝虛道長鐵青著臉,卻是沒有注意到孫女的小動作。
張遠憐急忙迎上去,問道:“爺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中華一直以天朝上國自居,我昆侖也一直是仙道正統,沒想到樹大招風,被一幫宵小之徒暗算,以至於落魄到這等田地!這次會議,那幾個南洋的降頭師,螞蟻一般的人物,也敢要我昆侖在人道上作出讓步,將南洋的資源讓給他們!哼,就憑他們自己,恐怕連月亮都上不去,這肯定是受了基督教皇的示意,而對我昆侖做出的試探!宵小亡我之心不死啊!”
張遠憐氣的小臉通紅,憤憤道:“爺爺,你是怎麼回應的?”
“我昆侖一直恪守前輩古訓,從不輕易插手人道事宜。他們卻暗中算計我昆侖,然後又掌控西方人道,處處饒我中華,使我中華氣運大損,現在,竟然還想瓜分我中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對他們說,要戰便戰,大不了魚死網破,事關我中華國運,若要讓我作出讓步,那是休想!”
“憐兒,你速速去通知你諸位師叔祖,諸位師叔師伯,來玉虛宮商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