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靜悄悄的,隻剩下周明傑一人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管子,周明傑沒來由的一陣煩惡。
“咚咚咚”,敲門聲驟然響起,同時,周川那特有的嗓音響了起來:“我是周川。”
“進來。”
“公子,我已經查清楚了。”
周明傑臉色卻是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詢問周川,隻是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父親。”
周川沒有絲毫遲疑,就此轉身離去。
忽然,外麵傳來了一些喧嘩聲:“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出去!”
門砰的一下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伴隨著這個人一同進來的,還有周川,以及周川手下幾個人。
周川麵色潮紅,以往的鎮定都消失了,隻是緊張的盯著麵前這個人。
周川一直以為,要論功夫,這個世界上肯定沒有人比自己更厲害,但麵前這個年輕人,所用步法古怪之極,自己竟然阻攔不住。
這個人,就是擁有了生死薄的楚懷遠。
在生死薄的幫助下,楚懷遠要進這間保衛嚴密的房間,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那個周川,倒讓他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外麵忽然傳來一個低沉卻不失威嚴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幾人看見來人是周紅軍,紛紛讓開了位置。
周紅軍一進屋子,就看見了楚懷遠。剛想出聲詢問,楚懷遠卻搶先開口道:“我能治好你兒子的病。”
楚懷遠確實能治好。在以往的實驗過程中,楚懷遠發現,修複人類肢體根本就消耗不了多少因果點。況且,楚懷遠早就計劃好了,要從這裏撈一票。
周紅軍麵色一沉:“你是誰?出去!這間醫院集合了最好的醫療器械,最好的醫生,都不能將我兒子治好,你憑什麼說你能治好?”
“就憑這個。”楚懷遠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把小刀,將袖子捋上去,不顧身邊幾人如臨大敵的表情,拿起刀子,在胳膊上輕輕一劃。一道口子瞬間出現,血花也冒了出來。
但是,讓眾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這道口子幾乎就在瞬間,又消失了。連疤都沒有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楚懷遠又道:“嗯,心髒受損,肺部受損,如果沒有我,他將在明天十二點左右去世。”
周紅軍又震驚了。且不說兒子受傷的消息被自己嚴密封鎖了,他怎麼知道兒子是心髒和肺部受損?為什麼他所說的去世時間和醫生推測的一摸一樣?
僅僅是這些,還不能令他這個老狐狸信服。不過,他自然有試探的辦法。想到這裏,周紅軍道:“你過來一下。”隨後,嚴厲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道:“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準進來!”說著,轉身離開病房,去了一間沒有人的屋子。這間屋子,是周紅軍處理公務的臨時地點。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楚懷遠麵帶微笑,不慌不忙的跟了過去。這幅做派,加之剛才楚懷遠進來的時候弄得那些玄虛,在外人看起來自然有一股神秘的氣息。
周明傑不知什麼時候又暈了過去。
周紅軍小心的鎖好了門,自顧自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開口問道:“你是誰?”
“這你不必知道。”楚懷遠自顧自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那柄小刀,漫不經心的說道。
若是以前的楚懷遠,麵對這個商界的傳奇人物,恐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經過生死薄的改造後,他的心態已經不知不覺的改變了。這一點,恐怕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你從哪裏來?”
“這你不必知道。”楚懷遠依舊淡淡的說道。
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周紅軍低沉道:“好,那麼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右手緩慢的伸進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件東西。
這個東西形似一張紙片,淡黃色,上麵滿是紅色的字符。
楚懷遠隻看了一眼。若不是經過了生死薄的改造,恐怕他早就笑出來了。
這不就是道士裝神弄鬼的桃符麼?偏偏這周紅軍還如此珍而重之的貼身攜帶著。
但楚懷遠瞬間就反應過來。這紙片肯定有什麼玄虛。
楚懷遠心念電轉,立刻對生死薄查詢道:“這是什麼東西?”
“乾坤氣運符,修真製品。能改變氣運。”
“這是乾坤氣運符。”楚懷遠看似漫不經心的答道。其實楚懷遠心中早就翻起了驚濤駭浪。修真製品?修真?楚懷遠急速思索著。隻是麵上依舊是那般波瀾不驚的樣子。
看楚懷遠一語道破,周紅軍臉上升起一抹興奮的紅色。他顫聲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果真是那裏來的人...也隻有那裏來的人,才能救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