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擋住陽光,使得屋子裏昏暗一片,隻有在借助著電腦的光芒才能夠看清楚屋子裏這人的長相。淩亂的短發,小小的眼睛,消瘦的身軀,很明顯的宅男形態。打著哈欠抻了一個懶腰,孟越終於是放下電腦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在淩亂的衣服堆裏找到了衣服褲子,但是卻怎麼也翻不到襪子了。疑惑的撓了撓頭,孟越終於是放棄了尋找襪子的打算,準備就這樣起床算了,反正自己的幹的是那種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職業,咱也不至於那麼注意形象。
“喵。”這邊孟越剛剛準備就這德行下床,一隻黑貓忽然從角落裏鑽了出來,而在這黑貓的嘴巴上,正叼著孟越的臭襪子。
孟越溺愛的看著黑貓,伸出手做了一個抱抱的姿勢,那黑貓立刻悄無聲息的從地麵上跳到了孟越的懷中。張開嘴巴把襪子扔在孟越的胳膊上,黑貓還在孟越的身上來回的蹭了蹭。孟越顯然是一名貓奴,這黑貓一蹭過來,孟越立刻把起床的事情給扔在了腦後,抱著黑貓就開始亂蹭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倆家夥誰是貓誰是人。
“咚咚咚!”敲門聲打破了孟越和黑貓的溫情互蹭,嫌棄的撇了撇嘴,孟越隨手的套上一隻襪子,便是走下地打開了房門。房門剛剛打開一條縫,一隻大手就從門外伸進了屋子,一把推開了屋門。孟越無奈的翻了一白眼,也不搭理進來的人,直接悠閑的坐在了沙發上。
這冒冒失失的家夥叫王錚,是孟越的舍友,兼保姆,兼勞工,總而言之一句話,這貨就是孟越的小弟,而且還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那種。作為一個正常人,自然是不願意幹這麼掉價的工作的,但這貨卻是自己求著住在孟越身邊的,原因很簡單,這家夥陽火旺盛邪靈纏身,沒有人保駕護航定然活不過十五天,而孟越,就是一名渡靈人。
剛一進屋子,王錚就對著孟越說道:“越哥兒,這女的睡覺睡迷瞪了,我咋的都整不好,你來瞅瞅唄。”也不等孟越說話,一名女孩就走到了屋子裏麵,怯生生的看著孟越。
這女孩臉型長得很一般,不過應該家庭生活很優越,不管是手裏提著的包包還是身上穿著的衣服,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消費的起的。所謂女人三分長相七分妝,這女孩雖然長得一般,但是在精心的化妝下卻顯得亭亭玉立極為漂亮。在加上極為搭配的發型和衣服飾品,也算是美女一個了。在孟越打量著女孩的時候,女孩也是打量著孟越,不過是寥寥幾眼,孟越就看到了這女孩眼中那隱藏的很好的蔑視。
點燃一根煙,孟越便開口對著女孩說道:“你這幾天是不是一睡著就感覺有東西在纏著你,但是你卻不能說話,不能動彈,隻能等著拿東西自己離開,對不對。”
女孩眼中的蔑視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恐懼:“大師,你說的太對了,從三天前,我在夢中就感覺有人跟我說話,但是我卻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我的身體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甚至別人喊我我都醒不過來,隻能等那個東西離開之後我才能蘇醒,我現在都不敢睡覺了。”
孟越點了點頭,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過了短短幾秒,那隻小黑貓就叼著一個白色的瓶子走到了孟越的麵前。孟越從瓶子裏麵拿出一粒白色的藥片,對著麵前的女孩說道:“你好幾天都沒睡了,現在渡靈你的身體也吃不消。這片藥你回家吃了,吃完就睡一覺,醒了給我打電話。”
女孩看著遞過來的藥片,極為上道兒的對孟越說道:“這藥多少錢一片?”孟越嘴角微微翹起,對著女孩伸出手掌。
“五千啊……。好吧,我醒了立刻給你打電話。”女孩如獲珍寶的把藥片接到手中,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錢包裏,轉身就離開了孟越的狗窩,臨走的時候還對孟越說道:“你得二十四小時開機,要不我晚上醒了怎麼辦。”
看著離開的女孩,王錚目瞪口呆的對著孟越說道:“越哥兒,你這也太狠了吧,雖說她是富二代,但你把給貓貓吃的鈣片賣她五千一片,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咋知道她沒睡好覺呢。”
孟越的臉頰微微抽搐,煙灰掉在自己身上都沒有察覺。這些有錢人果斷是牛啊,自己伸出一隻手就以為是五千啊,看來還是有錢人的錢兒好賺,上次那個窮苦孩子隻給了自己五十,這就是差距啊。輕輕咳嗽了一聲掩蓋自己的驚訝,孟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王錚說道:“你丫都跟著我學了一個多月了,望聞問切啊,專業點兒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