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一個開滿了芙蓉的池子邊止住了步子,那是,之前黑暗中出現的那名男子。
是一場婚典,十分的熱鬧,阿芙走上前去,行到了人群當中。
可為何,他們的衣裳都是那麼的奇怪呢,她不禁垂首看了眼自己長長的衣擺,這個地方,與站在這裏的自己,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新郎官抱新娘子咯!”
隻見那男子將身側的女人攔腰抱了起來,阿芙想要將女人的臉看的真切些,可她一直沒有轉過來,隻是那根垂下的長長辮子很好看。
男子露出了半張臉來,眉目間盡是掩不住的笑意,她伸出手指去戳一戳身旁的人,可是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麵前的景象瞬間化為虛無,阿芙隻感覺到天旋地轉,再次清醒過來時,還是那個村子。
隻是自己正站在一處池子的邊上。
不遠處的池子中布滿了石頭,一名女子正在采摘芙蓉花,背簍裏已經裝滿了好幾支。
依舊是背對著自己,可是那根辮子卻讓阿芙清楚的知道,就是之前的那名女子。
“姑娘,姑娘。”
隨即便聽見“噗通”一聲,回過神來,原是名男子墜入了池中,那女子見此不由得焦急。
“在下不會水,姑娘,救救我!”
那女子縱身一躍,跳進了池子。
阿芙仍沒有看見那女子的模樣,此刻隻覺得頭痛欲裂,裙擺沾上了地麵上的水,慢慢浸濕到小腿肚子。
冰涼而又濕膩不已。
她彎下身子想要去將裙子撩起來,卻隻覺得兩眼一黑,暈倒了過去。
紫辛拿過浸濕了的帕子輕輕擦拭著阿芙的額頭,看她痛苦不已的神色,自己卻輕輕笑了,好看的眉深深蹙了起來,在眉間形成了小小的“川”字。
他將阿芙的雙手包裹在自己炙熱的掌心裏,靜靜坐在她身邊,心裏默念道:一,二,三,十一,十二......九十九。
剛好念完,阿芙便猛地將眼睛睜開,滿頭的冷汗涔涔,她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反攥住紫辛的手,她的麵色十分的痛苦。
紫辛將她扶了起來,阿芙卻像是不能呼吸一樣,拚命地吸著氣,口中發出尖銳的笑聲來。
雙眼漸漸變得通紅,細白的脖頸上也現出了幾根並不算粗的筋來,紫辛抽出一隻手來,在阿芙即將要承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時候,輕輕吻上了她略略發紫的唇。
他將自身溫涼的真氣緩緩渡入阿芙的口中,調息著她體內混亂不已的氣息。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直到阿芙的麵色緩緩恢複,這才離開了他的唇。
她的眸中盡是疑惑,有迷茫之色,她淡淡地凝視了紫辛半晌,有淚水從他眼中慢慢滑落,她在淚水裏喃喃低語,“我是誰,這是哪裏,為什麼會在這兒?”
她的語速有些快,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紫辛起輕輕抱住她,柔聲哄到:“紫芙,你是紫芙啊。”
說話間,便將他事先編織好的記憶植入了阿芙的腦海中,這一過程足足用了一天一夜。
直至又一輪皎潔的明月升起,阿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紫辛將一張花卷攤開在她的麵前,上麵畫著的男子,正是沈長山。
他抬手輕輕一指,“這就是你要執行的任務,沈府有一株紫藤,它必須茁壯成長,而所需要的養分,便是從這個男人身上來。”
阿芙此時已經換上了件水紅色的紗袖衣,低低地抹胸裝,充滿了魅惑地氣息,她將自己的雙手纏繞上紫辛的胸膛,將下顎抵在他的肩上。
吐氣如蘭,“這個男人,有那麼大的用處?”
紫辛邪邪一笑,蹭了蹭她的麵頰,那是種驕奢不屑的笑意,“悲極之人,滋養之息,便更是濃重,最適合不過了,紫芙,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阿芙的唇緩緩劃過他的眉,他的眼,雙手越纏越緊,就似那紫藤一般,花朵開得豔麗,可藤條卻是死死纏繞著,不老不死,不眠不休。
紫辛執起她的素手,放於唇邊細細吻著,“你的味道真好,真好。”
阿芙癡癡地笑了起來,嫩白的雙手緩緩將紫辛的衣裳剝去,滑落在地上,他那略呈紫色的肌膚,讓阿芙癡迷。
紫辛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又抬手去拔下了她高高挽起發髻上的簪子,柔軟漆黑的發絲瞬間傾瀉而下,遮住胸前的一片春光。
屋子的周圍亮起了燭光,那是種妖媚至極的紫色,紫辛攬緊了阿芙的身體,他的手在阿芙的背上撫摸著。
滿足地歎息,“尤物啊,尤物,我紫辛這千百年來也見識過了那麼多的花魂,隻有你,是那麼的與眾不同。”